单以隽嘿嘿傻笑:有吗?大概因为我们是母子吧。
之后几天,罗栗一直待在病房里乖乖休养。单以隽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陪着他,捧着个电脑处理公务。
而隔壁病房的韩翊风也坚持不懈地来串门。
起初他看到单以隽在的话,还会稍稍收敛,等他离开了再来。后来发现单以隽几乎无时不刻都在,脸皮就厚了,仗着自己是伤患,堂而皇之地占据了病房的沙发。
你到底有什么事?单以隽忍无可忍。
韩翊风翘着二郎腿道:没什么事啊,就是来探望一下病友而已。
单以隽道:他不需要你的探望。
韩翊风道:小罗再怎么说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吧,要不是他,我现在还在绑匪手里呢,我可得好好感谢他。
单以隽只觉得匪夷所思,换做以往的韩翊风,不把所有事情怪到他们头上就不错了,怎么现在还反过来要感谢罗栗?莫不是脑子真的被敲坏了?
你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就是最好的感谢了,看着你饭都能少吃半碗!
那是你,人家小罗还没意见呢。
罗栗谨遵安心修养的圣谕,捧着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任由他们两个互相呛声。
好在韩翊风的父母没有允许他胡闹太久,在医院住了不到一个礼拜,韩父就杀上了门来,硬是把韩翊风给架走,回公司主持大局去了。
罗栗终于落得一下午清净。
单以隽却不放心:保不齐他明天还来,小栗,我们也准备准备,明早出院吧,等拆线的时候再回来。
罗栗现在已经能下地走动,只要动作不剧烈,便与常人无异。
罗栗也觉得韩翊风有点烦人,两人一拍即合。
次日办完出院手续,单以隽扶着罗栗坐电梯下楼。那片玻璃刺得实在太深,走路时间稍长一些还是会牵扯到伤口,到了地下车库,单以隽便让罗栗在电梯口稍作休息,等自己将车子开过来。
毛球打趣道:【我怎么觉得他扶着你的样子好像扶孕夫哦~】
罗栗面无表情:【哦你个头。】
毛球委屈:【嘤,开个玩笑嘛,罗你发现没有,你现在对我越来越凶了。】
罗栗没搭理毛球,目光紧跟着单以隽渐渐缩小的背影。
忽然,一辆面包车从拐角窜了出来,横冲直撞地停在了单以隽面前。单以隽被吓了一跳,刚后退两步,车门就打开了,三四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抓住了他,单以隽试图反抗,可腰部不知被什么捅了一下,整个人都软了下去,被拖上了车。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罗栗只来得及追出去两步,面包车就绝尘而去。
第065章 总裁的竹马特助17
单以隽被电击棍击倒, 失去了一段时间的意识。
醒过来的时候面包车还在行驶中,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在被拽下面包车的时候, 看准时机,放倒了抓着他的其中一个男人,转身就跑。
可惜没能跑出两步,又被另一辆车横加拦截,被迫停下。
绑匪们手中都拿着武器, 单以隽逃脱失败,只得被他们推搡着进了一家废弃工厂。单以隽冷厉地盯着前面那人的背影,就是这人刚才坐着车忽然出现, 破坏了他的逃脱路线。
没想到,你居然敢露面。
那人西装革履,转过身,露出了一张与韩翊风有五六分相似的面容, 看着更文气一些,没有韩翊风那么有侵略性,谁能想到这两天的事情都是出自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单总都已经查到我头上了, 我若是再不现身, 岂不就要坐以待毙?我可不是这般束手就擒的人。韩宇雷笑得和善。
其实一直到昨天以前, 单以隽都没有怀疑过韩宇雷。
他甚至都怀疑过绑架是韩翊风自导自演,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到过这个曾经一无是处的韩家长男身上。直到私家侦探将证据摆到他的面前, 单以隽才惊觉自己一直忽略的人,而就在第二天,这个家伙就得到消息,对付他来了。
单以隽劝罗栗回家修养,未尝不是担心在医院里也会遭遇不测。
孰料担心真的成真, 单以隽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被绑架的是自己,而不是受伤未愈的罗栗。
不知韩少今天请我来,有何指教。
单以隽故意用了这个称呼,因为在韩家,不受重视的韩宇雷甚至没能在公司里占有一席之地,韩翊风作为次子都是个总经理,韩宇雷却没有姓名。
怪道之前绑匪不小心把韩翊风也给绑了,却得到了随意处置的命令。
单以隽不得不承认韩家这对父母偏心的过分,可这不是韩宇雷对付他们两个的理由。
韩宇雷并没有被这个称呼激怒,只淡淡笑道:指教当然是不少的,就看单总你能受得住多少了。话音落下,便一个眼神丢给了身旁的大汉。
大汉举着棍子就冲单以隽砸了下来。
单以隽时刻注意着他们的动向,轻松地侧身避开,同时身后又有两个人攻了过来,单以隽踢开一个,肩膀不可避免地被另一个人打到,好在躲闪及时,这一棍没有打结实。
韩宇雷挑眉:单总的身手比我想象中厉害多了,看来我们也不能懈怠。
打手们接收到指令,下手愈发狠辣。
单以隽严阵以待,好在他年轻的时候练过十年的近身格斗,虽说因为工作繁忙有两年没碰了,但健身一直在保持,不至于体力不支。和打手们你来我往,不说游刃有余吧,也不至于落了下风。
韩宇雷找来的人也就是普通人,搞不到违禁用品,威胁就大大降低。除却棍棒,最危险的就是有两个使刀子的,但也不是砍刀,而是能贴身放的匕首,被单以隽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
眼见着打手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韩宇雷的脸色难看起来。
他带来的人只剩下一个还站着了,而单以隽虽然也受了伤,但状态比他们要好。
早知道就多带些人来了,韩宇雷懊恼不已,他本以为一个只知道坐办公室的总裁不会这么能打的!
殊不知,单以隽表现得风轻云淡,实际上已是疲惫不堪。
一打六说着容易,他还得防着对方手中的凶器,背上挨了几棍子,手臂上也被划了一道,正在流血,好在伤口不算太深,也没划到动脉。
忽然,一阵电流声响起。
单以隽立刻打起十倍的精神。先前在车库就是没有防备,被电击棍一击放倒,这会儿要是再被电一下,铁定死无葬身之地,他绝对不能被碰到!
唯一还站着的打手见单以隽忌惮,狞笑一声,举着电击棍就冲了过来。
单以隽只能闪躲,每当他想反击的时候,都会被对方用电击棍挡回来,僵持了几分钟,双方都是汗流浃背。
韩宇雷看着着急,又不敢赤手空拳上去。
他瞪着背对自己的单以隽,骂道:直接冲上去啊!挨两拳又怎么样,等他被电倒了,还不是任你打!
打手像是受了鼓舞,往地上啐了一口,大喊一声,闷头朝单以隽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