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連手術刀、麻醉劑和消毒水都用不上,一把大斧頭貫穿整場手術。
檢查員操縱巨大的斧頭,姿勢利落地將內臟從身體裡剔出來,只留著一顆心臟。緊接著,就是剔除連著胸腔的左右手,連著盆骨的左右腿。
短短十分鐘,杜多金的手下就變成沒有手、沒有腿的人彘。
最可怕的是,從始自終,他都是有意識的。
「手術」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能嗥幾嗓子,聲音尖銳悽厲失去了本音,可隨著手術的深入,他也漸漸喊不出聲音,疼得渾身顫抖,皮膚發紅,身上有汗又有血整個人濕答答的。
他瞪著一雙眼睛,親眼看著自己的器官脫離身體,像扔抹布一樣丟到地上。
而在小哥身後排隊的其他手下,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結局,一邊哭一邊蠕動著身體想要逃跑,逃跑方向正好是楊阿英藏匿的角落。
為了不被發現,楊阿英早在剃內臟環節的時候,就早早退出房間了。
她站在賭場外面,不斷呼吸調整心態,卻還是被噁心得直乾嘔。
正好此時,謝裔默不作聲地回來了,身上還帶著一股沖鼻的、被自來水沖淡後的血腥味。
熟悉的味道席捲而來,楊阿英直接就吐了。
她靠在垃圾桶上,吐完後才有精神問謝裔:「謝裔,你剛剛去哪了?」
「去處理了一下傷口。」謝裔伸手拉了拉額頭上的帽子,語氣過分平淡的說:「還好傷勢不重,都是一些皮外傷,用水清洗下就好。」
「沒事就好。」
楊阿英沒有懷疑謝裔的話。
她只是奇怪地看了一眼謝裔的帽子,奇怪他有皮外傷,為什麼還戴帽子?不會悶住傷口嗎?
但她轉念一想,謝裔是那種連曬黑都很介意的性格,便沒有多說什麼。
興許人家偶像包袱重呢。這誰又能知道?
楊阿英左右看了一眼,凝重道:「杜多金不見了。我剛剛看到賭場工作人員殺了他的小弟,我懷疑他也凶多吉少了。」
凶多吉少這個詞觸動謝裔敏感的神經,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尋找一個死人沒有意義,我們先私下接觸荷官,打探趙汝真的下落。」
楊阿英拉著謝裔走出賭場,與此同時,彌什和羅凡德追上突突,跟著杜多金來到一個…工廠?
光頭把杜多金扔下車,看守工廠的守衛立刻上前,將杜多金鉗制住,用布條捂住他的眼睛。見光頭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彌什拉著羅凡德趕緊上前,趁光頭還在的時候在門衛面前亮相。
「彌什小姐,您怎麼來了?」光頭看到彌什從後面走出來,露出吃驚且警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