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梁母不在梁家, 這兩天風平浪靜,無論白天黑夜, 彌什都沒見到靈異出現。這本該是好事,但是介於彌什對無限空間的了解,她總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就像副本在憋一個大招。
因此,彌什的心情並沒有因為無事發生而變得平靜, 反而更緊張, 心弦崩得很緊、很緊。
梁父帶著梁母住在外面, 一住就是兩晚, 無聲無息。
但他們逃避不了多久。
因為梁硯行的生辰到了。
對於梁家這種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來說, 嫡系大少爺的生辰,不亞於歐洲皇族的加冕儀式, 因為這意味著梁硯行即將接手梁家家業,正式在商圈拋頭露面。
記者也會聞訊而來, 記錄梁家繼承換代的光輝時刻。
如果梁家不大辦生辰宴,外界就會認為梁家內里虛空,資金鍊不良,進而影響近幾年的生意。所以即使梁父再想帶著梁母一直藏在郊外,也必須回來,在兒子的生辰宴上露面。
梁妍瓊也在姥姥的勸說下,踏出房間,站在人滿為患的大廳里。
梁硯行的生辰宴沒有像尋常有錢人家一樣,在一個洋派酒店舉辦,而是選擇在家裡進行——反正梁家也足夠大,足以承載近百人的賓客,
如同現實中的梁硯行記憶一樣,生日當天人來人往。
梁家最近因為下水道女鬼而陰冷的大宅,也因為這些人的到來顯得熱鬧,暖黃色的氛圍中,一臉冰冷的梁硯行就坐在沙發上,機械式接收著大家的禮物。
他甚至連笑容都沒有。
「梁硯行生辰快樂!」
昔日同學帶著禮物上前,卻差點被梁硯行臉上的鐵青嚇退,他疑惑道:「今天是你的生辰誒,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抱歉。」梁硯行已經沒有應酬的力氣了,平淡地說:「最近發生很多事,我有點笑不出來。」
「…這樣。」
同學悻悻然。
因為梁硯行的臉色糟糕,他把禮物放下後就離開了。
又有連續幾位同學在梁硯行那兒受到平時截然不同的待遇,不禁感到困惑,聚集在一起閒聊:「梁硯行今天怎麼了,怎麼怪怪的?」
「之前他對人可不會這樣。」
「是梁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另一個女同學因為是女賓,不僅在壽星梁硯行那吃了閉門羹,也在梁母、梁妍瓊那裡杯冷待了。
作為女賓,她更能察覺到這家人的異樣,低聲道:「今天梁家的氛圍好奇怪,一點兒都沒有生辰的感覺,剛剛我去看梁妍瓊的時候,你知道發生了什麼?」
「什麼?」
「她把母親遞給她的曲奇,全打翻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