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梁硯行眼尖發現:女人的走路方式不太對勁。
「彌什, 看她的腳!」
彌什低頭一看,女人是赤腳站在地面上的, 可此時此刻,她的五根腳趾都朝詭異的方向用力,腳掌都快被扯成五角星的模樣了。。
再仔細一看, 不只有腳趾奇怪。
正常人的用力,一般先是關節先用力, 隨後肌肉發力帶動身體運動。
可是女人的用力方式,卻是各種小部位帶動大部位運動。
能想像出這樣的畫面嗎,她走路的時候是腳趾先發力,用盡全身的力氣好不容易才邁出腿後, 才發現只靠腳趾無法撐起站立的姿勢, 於是頸部緊緊繃成一條向上使勁。
她就好像一個提線木偶, 不, 應該說是…她正在被身體裡的蟲子驅使。
蟲子涌到腳趾頭, 大腿小腿前側,頸部大動脈這些地方, 用蟲體撞動皮膚,驅使她站起來。她歪歪扭扭, 蛇一樣地扭曲著身體靠近。
如果此時此刻,彌什朝這些呈現波浪狀滾動的肌肉砍一刀,恐怕將有無數的蟲子收不住力,順著動勢全數噴湧出來。
彌什被自己的想像噁心到了。
與此同時,一個正確的發現在她腦海里清晰冒出,那就是——原來,寄生蟲遍布全身。
它們的目的地從來都不是大腦,而是無處不在,吸光人體內所有的營養。
那麼破壞大腦算什麼?
得像李父一樣變成乾屍才有意義啊。
意識到這點的彌什壓根沒有時間跟梁硯行解釋了,她拿出慣用的匕首,上前就插在女人胸上。
大大敞開的窗戶連結著兩棟樓,兩個李豫成和梁硯行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彌什瘋了一樣插刀。噴涌的鮮血噴在彌什的臉上,趕在蟲子進入體內之前,就被她及時擦掉了。
「噗嗤!」
「噗嗤!噗嗤!」
刀子一下一下捅進女人的身體裡,她胸腔連帶著半塊肋骨的皮膚應聲掀開,露出裡面的內臟。
彌什放下刀子,轉而用手抓起內臟,將它們丟到一旁的地板上。
沒多會,女人身上有寄生價值的內臟都被彌什掏光了,不成樣地堆在地板上。她滿身血紅,擰頭看向堆放成小山的臟器,底下木地板縫隙里咕嚕嚕冒泡,像是血溫泉在運作一樣翻湧,無數血紅色的小蟲子冒出頭來,將這些臟器吞食乾淨,又回到木地板下面了。
「哐當。」
彌什將小刀丟到地板上,有點犯噁心地站起身來。身體不住搖晃。
梁硯行連忙扶住她:「沒事吧?」
不會是被這些蟲子污染了吧?
彌什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