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郁桉跟著重複。
郁清珣加快腳步走到近前,細聲解釋道:「棠棠和桉兒鬧著要來尋你,我拗不過只能將他們帶來,可有打擾?」
「未有。」唐窈搖了搖頭。
「國公爺來得正是時候,我們正要回去呢,沒想國公爺竟親自來接了。」楊氏笑著接話,平白有些揚眉吐氣。
先前林半秋那話就像卡在喉間的痰,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盡噁心人。
偏生她們還沒法辯駁爭論。
「沒打擾到就好。」郁清珣回著。
唐窈還沒開口,又見郁清珣忽地低頭看來。
「你鞋上落了灰。」他說著,不待唐窈反應,已先蹲下身去。
周圍眾人愣怔住。
郁清珣蹲下身,單膝點地半跪在唐窈面前,輕柔又克制守禮地為她拂去鞋上塵埃。
唐窈沒想他會這般。
她鞋面自是不髒的,對方不過是找這藉口有意捧她。
連堂堂郁國公都願意蹲下身為她擦拭鞋面,其他人又安敢輕視小瞧?
「你……」唐窈想要開口。
「好了。」那蹲下為她輕拂鞋面的人站起身,眸光望過來,其內瀲灩水光,一如舊日深情,「我聽說若自比珍珠,可入贅嫁你,不知我可否為珍珠?」
他聲音不高不低,透著溫柔眷念,十分真誠。
周圍譁然。
唐窈也是怔了怔,目光看著他。
那雙熟悉的桃花眼裡有著她熟悉的情愫,比以往更為真切。
她愣怔了會兒,驟然回神。
「國公說笑。」唐窈往後退了步,秋水眸看著他,話語輕而柔:「國公爺這般可讓我惶恐,是嫁過您後,其他兒郎於我才如魚目,將來哪怕遇到自比珍珠的人,也遠在您下,只配招納入贅,唯您…曾得我真心嫁予。」
郁清珣心口像被什麼刺了下,酸澀與難受驟然湧上來。
——唯您曾得我真心嫁予。
他曾完完整整的得到過她最熾熱真誠的心。
唐窈眼裡似有水霧,眸光還看著他,「我知您是愛我重我,才有此言為我增勢,讓他們不要輕視於我,想來其他列如林氏者已經知道,不會再犯,國公不必當真。」
「唐窈先謝過國公。」她斂衽行了禮。
是我不好,才把你弄丟。
郁清珣想再開口,但知過猶不及,表現太過不好收場,彼此會更為尷尬,再無退路。
「我確是想自比珍珠,奈何夫人不要。」他笑著,眉眼輕柔舒展,好似說這話真是一時玩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