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閉嘴!」胡大揚手就要揮下。
「啪!」驚堂木猛地響起,「放肆!」
胡大一驚,猝然記起這是什麼場合,豆大的汗滴滾落下,臉色白了白,放下手看向上頭上司,「大人……」
「胡畢!你一來就如此作為,可是想蔑視公堂,蔑視本府!」上頭知府出聲呵斥。
「下官不敢,下官……」胡大鬆開孫淼,拱手向上,「下官只是一時情急,孫氏不服管教……」
「放肆,什麼不服管教!太皇太后曾言夫妻一體,當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孫氏乃你妻,你不與她相愛相敬便罷,還想當眾責罵毆打,說什麼管教,你憑什麼管教她?」知府喝問。
「我……」胡大郎啞口,想說夫管教妻不是理所應當嗎?
還需要憑什麼?就憑他是她夫啊!
可想是這樣想,讓他去反駁頂撞上司又不敢,何況對方還先搬出了太皇太后。
上首知府不理會他的啞口,又問孫淼:「孫氏,你可是真要義絕和離?」
「是!」孫淼跪拜下去,眼含熱淚哽咽道:「大郎每每有所不順便是對我拳打腳踢,前些日子不顧我身懷有孕重踹我腹,害我小產,此事淑國夫人、梁夫人等人皆可作證,若非梁夫人留我在胡馬院養身體,我恐已時日無多,他如此待我,我與他已實無情意,還望大人憐憫,允我和離。」
孫淼語音哽咽,已然泣涕漣漣。
公堂外聽著的人議論紛紛,有罵胡大不做人的,也有人不解,要和離私下和離就罷,怎還告上公堂?
另有人回答:「這你就不懂了吧?月前京城那邊傳來消息,添改了條律,往後若有夫妻情意斷絕,而夫又不願和離,妻可上告公堂求和離,到時候不管夫家願意與否,妻都可和離回娘家,夫家不可阻攔!」
「這、這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的?你看看那胡大是人嗎?對有孕的妻子動手,害其小產不說,還想再動手打人呢!」
「你說不妥,在家是不是也這般毆打你妻?」
那最先反對的人怏怏沒了聲。
公堂上知府一拍驚堂木,喝住喧鬧聲,再問那胡大,「胡畢,你可認罪和離?」
「我……」他想說不認,可孫淼額頭和臉上的傷還清楚擺著。
「哼!無論你認與不認,既然孫氏言與你再無情意,按《戶婚》新條律,只要夫妻情意斷絕,妻便可上告公堂請求和離,今日本官便判爾義絕離之!來人,寫和離書,讓他們簽字畫押!」知府一拍驚木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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