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太疼了,他呼吸粗重,另一隻手按在桌案上。
外頭站著的人終於聽出不對,猛地推開門,見到眼前場景嚇了跳。
「國公!」
日居驚駭,將手中文書田冊一拋,快速衝進來,制止了他的自殘,「您這是做什麼!來人,快,快傳太醫,速請二爺過來!」
外頭守著的親衛也被嚇到,有人進來幫忙,有人匆匆去傳大夫。
郁清珣卻有些恍惚,眸光轉向唐窈方向,好似能看到她,眸色有所變化,低低喚了聲:「阿窈……」
唐窈飄過來,哀傷看著他,輕輕應聲:「我在。」
郁清珣聽不到,帶血的手伸過來,抓了空。
他眼中光芒破碎,緩緩閉上了眼。
太醫很快趕到,給他止血救治。
好在那刻刀不長,刺入得並不深,只是血流得有些多,看著嚇人。
郁清珣昏迷沒多久,很快清醒過來。
郁二得知消息趕到,見他這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他們都已經不在三年了,你就不能放下嗎!?」
郁清珣半躺在床,輕斂眼睫,不言不語。
「那些人都被你宰殺乾淨,現在連他們的痕跡都快要清除抹淨了,你又何必再如此折磨自己?你……」
「田冊給我……」郁清珣沒理他,目光轉向旁邊的日居。
日居想要勸說:「國公傷勢未愈,不如……」
「給我!」郁清珣只兩字。
日居遲疑了會兒,終究是退出去將田冊文書一併遞了來,「祁長史等商議出新稅法……」
郁清珣接過細看起來。
郁清瑜在旁邊待了會兒,轉身出了門。
過了兩刻鐘,他又返回來,身後跟了一大一小兩人,卻是大郎郁松和五姑娘郁梔。
「你們陪你們大伯在這裡待著,他什麼時候休息睡覺,你們就什麼時候下去休息睡覺,站好了不可以眯眼犯困,聽到沒?」郁清瑜瞥向兒女。
大郎郁松此時已近十四歲,郁梔也有八歲大了。
兩人對這種情況很熟悉,點頭道:「父親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在旁侍奉大伯。」
郁清珣終於往他這邊瞥了眼,「我這是有正事。」
「誰知道你會不會借著正事的藉口再自殘?」郁清瑜話語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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