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倒是怕这小丫头把沈小公子折腾死了,到时候就真是造孽了,他哪敢让她来啊。
好了,伯伯还要念经,你先出去吧。
又要念经啊,平日里也不怎么念经啊,伯伯不是很爱偷懒嘛。
柳讼夏磨蹭了一下,云竹已经撩起袍子坐在莲花座上开始诵经了。
离开房间,坐在石桌旁的二人看过来,霍海城招手,夏儿,你伯伯如何了?
他们听到了念经声,声音舒缓,不像之前那样急促断续。
伯伯说是修炼除了岔子。柳讼夏坐下来,我们过段时间便去风火林山,到时候会好起来的。
二人对视一眼,没有说破。
霍海城看着她身上的凡衣,拿出一件衣服,我这有件法衣,夏儿先穿上吧。
柳讼夏拍了拍脑袋,我去换衣服。
过了一会儿,柳讼夏又全副武装了,法衣,护符,就差个防御法器了。
霍海城拿出一对铃铛,柳讼夏好奇的看,好眼熟啊。
蛛魔城残党。霍海城将铃铛给她,可以让你伯伯替你做一个护身法器。
霍海城扫了柳讼夏身上一眼,法衣,护符,加上护身法器,全套防御已经有了。
再来个护身法器,便是金丹也轻易动不得她。
也不知云大夫到底准备了多少套,说出去只怕要羡慕死外人。
柳讼夏不喜欢上面的气息,范鸿华拿过来将邪气消了,柳伯父应当没什么空,我来吧。
等他回去,便想法子做一个最好的防御法器过来,今天的事情再发生,他也不必太过担心。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范鸿华从腰侧摘下一个蓝色玉佩,夏儿。
叫我柳姑娘吧,夏儿太亲近了,我们才认识多久啊。
范鸿华顿了顿,柳姑娘,这玉佩有防御作用,你带上。
太贵重了。柳讼夏没敢要。
范鸿华直接放她手里,这只是个小玩意儿,算不得贵重,若是遇到了危险,也能替你挡一挡。
不行。
我还有好多呢,若你受伤了,谁来照顾柳伯父?
柳讼夏犹豫,可是看起来好贵重。
不贵重,很便宜的。
真的?
真的。范鸿华肯定的点头。
霍海城微微挑眉,这玉佩,似乎是范家老祖所赐,可挡元婴一击,是救命的。
送出这么贵重的东西,却
霍海城福灵心至,这厮不会是看上了丫丫吧?
这畜生,不要脸。
心里看不起范鸿华这种诱拐行为,霍海城却没有告诉丫丫这个玉佩的价值,丫丫的确需要防护手段。
至于范鸿华?
连烟藿香都能解,就没什么能挡他了。
方才霍海城和范鸿华商量了一下,准备明天便离开。
那些人是冲着范鸿华来的,他们早日离开,就能早日还这里一片清净。
次日,云竹为范鸿华施针,泡了最后一次药浴之后,水里的颜色仅是一丝丝的黑,融入水中便没什么变化了。
云竹给了他一瓶丹药,昨日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们早日离开吧。
给柳伯父添麻烦了。
你知道就好。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柳讼夏眼睛咕噜噜的转,忍着笑。
霍海城也没想到云大夫这么直接,未免有点
云大夫就是这么个性子,倒也不奇怪。
至于范鸿华,看上了人家侄女,还能怎么样?受着咯。
柳姑娘,柳伯父,我们走了。
云竹摆手,直接回房里,没心思来什么依依惜别。
倒是柳讼夏,到底相处了十几天,还真是有些舍不得,睁着大眼睛看着。
范鸿华心中一喜,刚想开口,柳讼夏的难受劲便过去了,范公子,记得还钱哦。
二十七万呢,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他们医馆几乎每月都赔钱,要不是范公子,他们这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
果然伯伯说得好,有钱人求上门来,多宰宰,大家都开心。
他放心,我开心,美滋滋。
霍海城呛了一下,脸上露出笑意,他该说不愧是云大夫养的孩子吗?真是一个比一个直接。
二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柳讼夏叹了一口气,敲响云竹的房门,伯伯,他们走啦。
云竹不应,柳讼夏笑了一声,打开门跑进去。
老往伯伯这跑做什么?云竹睁开眼,放下经书,越发没有女孩样了。
我无聊嘛。柳讼夏坐在他身边,伯伯,这不是我们华夏族的文字吗?方方正正的,我还没见过这样的文字呢。
这是我们华夏族发展了几千年的文字,我们族里离这里太远了,你不认得很正常。
才几千年啊,蛛魔城都发展了几万年了,怪不得这字那么难写。
伯伯,这经书怎么念啊,我能学吗?
云竹勾起笑,以前不是觉得难吗?自己的名字都写的歪歪扭扭的呢,怎么现在有兴趣了?
我每日都听伯伯念经,又听不懂什么意思。柳讼夏看着地上的经文,佛经都长这样吗?
这是道经。
道,道经?
这世上不是只有佛经吗?道经是什么?道学典籍?
柳讼夏不懂,云竹便简单解释了一下,便是道家典籍。
哦,她就说嘛,不一样的说法。
既然是道家典籍,那伯伯还坐着莲花座?
只要心诚,便是坐在尸堆上诵经也无差错。
伯伯最有理了,略略略。
柳讼夏心里吐槽,面上却想看看,我还没坐过呢。
你就是非得吵我。云竹如她所愿将莲花座给她玩,莲花座也不过蒲团大小,到了柳讼夏手中便变成巴掌大小,变成了莲花模样,很是好看。
有这么一个丫头在身边,云竹是别想好好念经了,只得作罢。
伯伯,霍哥哥杀了两个人,听说暗地里还有藏着人呢。柳讼夏有些担心,你说范公子就这么走了,路上不会遇到危险吧。
有你霍哥哥在,不会的。
这倒也是,霍哥哥太厉害了,两个金丹,刷刷两下就杀死了,范公子肯定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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