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头领眼里闪过幽光,海藻般的头发遮住了前面的丰满,其撩起秀发,霍海城皱起眉,在她要将那碍人眼的东西露出来之前,霜云剑带着杀气飞入鲛人群中。
啊!你等等!
云竹不知为何,有些高兴,抬起手掩住鼻子,嘴角勾起,烟波笔升起一道海底瀑布,将这群鲛人吸入其中,顺着洋流扔到很远。
霍海城本想杀了那群鲛人,云竹却觉得留着也好,笑道,若是绝种了,过几年无极宗主他们过来,便没什么好玩的了。
以他们的实力,将这群鲛人赶尽杀绝只是费点时间罢了,云竹却不想耗费太多时间,神识始终留意着海船上的动静。
回去吧,那么多五阶鲛人围攻,你那朋友可要撑不住了。
也好。
霍海城跟着云竹打道回府,礁石那边的无心剑主也将这些鲛人群玩得晕头转向,听到动静回头,那小子快要撑不住了,把人玩死了,回头赏金公会那老家伙只怕要杀过来找我们麻烦呢。
四人赶回海船上,壁刀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却不负赏金会长的期待,虽然受了伤,在七个五阶鲛人的围攻下,始终没有露出很大的破绽,不至于被围攻致死。
四人飞回船上,将这七个鲛人全部杀死,清掉海船上的污渍,算是松了松筋骨。
嗐。龟山殿主感叹,自从那孤鹤妖城一战,与那群不要命的妖兽打了几架,如今遇到这些海兽群倒是觉得没什么挑战了。
当初孤鹤妖城那些妖兽可都是五阶巅峰,他们每时每刻都要将脑袋放在腰带上,一不小心就掉了,生死之间的历练,效果最为显著。
龟山殿主尚且如此,如无心剑主和霍海城这般,早就没了敌手,是以这一路上,大家都很放松。
云竹算是最放松的一个,别人还有些警惕,而他却每日不是喝茶就是看书,便是轮到他警戒的时候,也会拿出躺椅来,悠闲的享受着海风的吹拂,感觉跟自己家的后花园似的。
可不就是后花园?云竹最精通的便是水,外海这边虽然危险,却比不过当年的海底瀑布,更别说他如今都已经元婴了,以他的手段,还真的不惧这些海族。
壁刀是最紧张的一个,看到他们回来,可算是松了一口气,拿出伤药刚要涂上去,云竹便丢了一瓶金疮药过去,用这个。
赤脚大夫的药当然是极好的,壁刀连忙接过来,诸位前辈,我想回去疗伤,顺便领悟进入所得,可能这两日的值班不能如常了。
几人也不需要他值班,纷纷摆手,壁刀再次谢过,随后才回了房间。
待他离开,龟山殿主笑了笑,刚想和云竹他们说方才在礁石群那边的趣事,无心剑主便使了个眼神,今日是你们上人值班,我们两个老家伙便会去休息去了。
龟山殿主恍然大悟,很是识趣,可不是,这老骨头就不能动,动一动就跟要散架似的。
两人负手离开,云竹一头雾水,至今没明白这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无心剑主他们是怎么了?似乎有些不对劲?
其实,云竹这几日也渐渐回过神来了,他虽然懒,也觉得无心剑主这三人有事儿瞒着他,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在他值班的时候,这几人总是偷偷用神识观察他,三人在房间里嘀嘀咕咕的,若不是云竹还算尊敬这两位前辈,便要偷听了。
霍海城只能装傻,可能是师伯有什么事不能和我们说吧。
是么?
云竹有些不信,但霍前辈一般都和他待在一块儿,且霍前辈也没什么不对劲,他便下意识的觉得,他们两个被那三人排外了,定是在商量什么事情,故意瞒着他们那种。
壁刀这小子,和无心剑主他们也不是同辈人,为何能聊到一块儿?
这是云竹觉得最奇怪的事情,按理说,壁刀也不过是一个小辈,便是有什么感情或是人情,那也是无心剑主和赏金会长的事情,他们对壁刀也不过是因着赏金会长的请求才用心照顾几分。
总觉得,无心剑主他们对壁刀过于热情了。云竹沉吟,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师伯总有些我们不能理解的想法。霍海城生怕云大夫将他打入师伯的阵营,连忙道,不如我去问问师伯?
这样不太好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云竹说了这几日的感受,很是疑惑,他们为何老是暗中观察我?
霍海城几乎想去把这三人拖出来暴打一顿,还说他没出息,差点害了他,若不是他和云大夫关系亲近,只怕云大夫还会暗中观察。
只怕过不了两日,云大夫便能发现端倪了。
霍海城气的想咬牙,却不敢让云竹知道,只得道,可能是师伯他们不知道云大夫的习惯,他们鲜少接触凡人,云大夫的作息又与凡人相似,他们有些疑惑,或者好奇吧。
他又对云大夫说谎了,甚至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了。
霍海城心里叹气,觉得有些心虚,然而云竹却是不怀疑他的,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霍前辈说的在理,那我日后收敛些吧。
不必,我去和师伯他们说一声便好了。霍海城不想他委屈自己。
见他不再说这个话题,霍海城心里松了一口气,额角甚至还出了几滴冷汗,与云竹说了一声便去了舱室。
黑暗海域之中还有几个比暗黑鲛人差一些的种族,壁刀好了之后,他们故技重施,一次次的历练,短时间内直接让壁刀突破到金丹中期,甚至两天时间便将修为稳固下来了。
这样的收获,让壁刀每遇到一次海族便比他们还要亢奋,他也知道这样的经历来一次少一次,四个元婴保驾护航,简直是贵宾待遇。
云竹出去一般不会战斗,只是出去吹吹风,甚至后来都懒得和霍海城一起跑了,海族来了他也懒得出门,直接窝在屋里假寐,这样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好。
这艘黑色的海船犹如一支利箭,过五关斩六将,终于离开了那边浓黑如墨的海域,在冲破一道黑色巨浪之后,海船飞到空中,重重的砸在水面上,荡起几次又落下,他们终于重见光明。
前方的海浪越发的高,越发的急,这意味着他们已经准备靠近狂浪海域了,几乎没有时间给他们歇息。
壁刀身上的伤还没好,船速降下来点吧。云竹正在给壁刀拔针,他们后面玩的有些过火了,一不小心便让人伤狠了。
没关系。壁刀跃跃欲试,看着前方高可遮日的海浪,拍下来的巨浪足以让他们的海船摇晃几下。
我还可以,听我父亲说,我们一路上会遇到的海族,狂浪铁岗龟的防御是最高的,其撞击船只的力道,经常能一次将船只撞飞。壁刀眼里满是斗志,我如今正面战斗的能力还是差了些,我想再多找些磨刀石。
得,这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云竹摇头,狠狠的扎了一针,壁刀嗷的一声喊出来,云长老,云长老,轻点轻点,疼啊。
呵。云竹冷笑,看向霍海城,那边的人接收到信号,便去将船速降下来了。
养好伤再说。云竹直起身,不准动,过两个时辰再叫我过来拔针。
壁刀身上的银针几乎扎了一百多根,看起来跟个刺猬似的,让无心剑主和龟山殿主两人后背一凉,想拍拍这个投缘的小辈,发现无从下手,只得无奈的去站岗了。
两个时辰之后,云竹来将银针都拔了,给壁刀灌了一碗药下去,这人便立马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便是之前的暗伤也痊愈了,感觉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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