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脂前辈,晚辈想来找少宫主叙叙旧。
听到二人的回答,琼脂副殿轻哼一声,少宫主今日不见客,二位,让路。
新汀恭没有说话了,他虽然地位看起来高,但修仙界实力为尊,便是他父皇也不会轻易得罪琼脂仙子,毕竟大家身份都不低,修为也不差,撕破脸不好。
力髙则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继续问道,不知琼脂前辈,少宫主为何
聒噪。
一道红绫跨越江面击碎了红色画舫的防护罩,力髙洞君大喝一声,双手交叉挡在身前,红绫击到上面,力髙洞君被打得往后滑了很远,撞到了墙壁上,整艘画舫被推到薄雾里面。
红绫收起,琼脂副殿表情冰冷,少宫主今日心情不错,不想看见你们这些讨厌的人,故而不见客。
又看向新汀恭,新汀太子,夲殿不打你,是看在新汀皇的面子上,我们少宫主是来做客的,见不见人,你们说了不算。
新汀恭面色不变,回前辈,晚辈听闻少宫主在寻风灵精,还请前辈通报一声。
嗯?这小子倒是聪明,也是够不要脸的,少宫主这么给他没脸还凑上来,没有点见不得人的目的还真的说不过去。
琼脂副殿装模作样的和云竹传音,等了一会儿才道,自己过来。
新汀恭拿着一个灵盒进去,大厅里随便摆了一些食案和矮桌,雷霄宫的人坐的位置看似随意,却将云竹身边的死角全部占据,无人能在这个地方偷袭云竹。
这样随意的座位,除了云竹是绝对的主位,其他人的位置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讲究。
少宫主,又见面了。
云竹上下打量他,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酒,明知道本宫不喜欢你,新汀太子如今来寻本宫,所为何事?
云竹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灵盒,本宫寻风灵精的事情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也只有万宝楼的人知道,你可别告诉本宫,你来这里是叙旧。想拿风灵精换什么?
少宫主真是一如既往的耿直。新汀恭坐到唯一的空位上,少宫主应当知道我想要什么。
天都快黑了,这是第二天,又快要过去了,我们后天就离开新汀国。云竹从窗往外看了一下,毫不心虚的将昨天晚上算作了一天。
那少宫主觉得,愿意换吗?
你想要的东西,本宫没有,有空来试探本宫,还不如先去把自己的妻子找回来。
夲殿也相信自己,连清在你那里。
云竹不与他辩驳,反倒让新汀恭犹豫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他始终觉得云竹这个人并非那么简单。
虽然人是他请来的,但他始终觉得,这个人知道的东西绝对不是之前与他说的那些,他很可能什么都知道。
可他没有证据证明,云竹也油盐不进,也不知道是真的年幼耿直,还是在装傻。
时间快没了,那个人给他的时间所剩无几,再这样下去,他会死。
新汀恭心里涌出一抹杀意,看了一下把云竹团团围住的几个大能,心里的杀意也只能压下去,不敢露出丝毫。
云竹并不知道新汀恭心里想什么,就算知道他也不在意,从新汀恭进来之后,他虽然在跟新汀恭说话,却也在和霍海城传音。
霍前辈,你的禁制好像没成功?云竹的语气略有些幸灾乐祸,像是在看好戏一样。
新汀恭乃是新汀国太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中招?霍海城面色无常的继续看下面的歌舞,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
原来霍前辈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指望招夏?
她下的是禁制印记,云大夫可以跟新汀恭好好谈谈了,他若是不同意,我再将禁制补全。
好。云竹放下了手里的茶,既然禁制不用担心失败,那他就能安心和新汀恭聊聊了。
新汀恭,你是邪修吧?
新汀恭无所谓的笑了笑,少宫主果然什么都知道,真是低估你了。
这有什么高估低估的,这是什么秘密吗?云竹继续维持自己的耿直人设,这个所谓的秘密,如今除了那些被刻意瞒着的民众,也没有谁不知道了吧?
云竹这话提醒了他,新汀恭拿着酒杯的手收紧,纸包不住火,迟早有一天,这个秘密再也瞒不住。就像现在一样,火一旦烧到了纸,就会迅速蔓延,这个秘密会被越来越多人知道。
所以,他必须重回正道,这样一来,这段往事也只能成为谣言了。
夲殿今日来,是与少宫主聊风灵精交换之事。
太子殿下想要的人,本宫这里没有,不过云竹看了一眼新汀恭面前的灵盒,或许太子殿下对别的感兴趣?
愿闻其详。
本宫虽然不知道太子妃在哪里,不过太子殿下要找太子妃,不就是为了转修吗?云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可别告诉本宫,那采补契约,和太子殿下没关系啊。
少宫主果然所知甚多啊。少宫主既然知道,那便清楚,没有什么比转修更重要了。
本宫与太子殿下聊的,正是转修之事。
下面的舞姬换了一支舞,歌姬也换了一支歌,整个大厅的氛围有些奇怪,舞姬跳舞不稳,腿肚子直抖,歌姬唱歌也哆哆嗦嗦的。
新汀恭考虑了几息时间,他在想是否还有其他办法,又想到了那个人,若是他不按照那个人所说的做,他会死。
可是,云竹此人年纪轻轻,既然那个人指名道姓要他,又不敢直接自己动手,还要借助他的手铺垫多年,必定有所顾忌,云竹真的能帮他?
据夲殿所知,采补灵结既成,便没有反悔的机会。如今连清消失,少宫主可别说,还有其他办法啊。
太子殿下未免胆子太小了,无法反悔是太子妃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只是本宫还真的知道其他办法。
少宫主直说吧。
天硫血。
新汀恭忍不住笑了,少宫主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既然知道天硫血,那少宫主觉得,天硫血在哪里?
云竹不答,新汀恭语气变冷,说来说去,连清还是在你那里。
云竹颇有些恼羞成怒的举手发誓,要本宫说多少次?本宫发誓,本宫绝对没有将太子妃藏起来。
那是霍前辈干的,关他屁事。
他的这个誓言,把新汀恭砸懵了,没想到云竹居然发誓了?
因太过吃惊,新汀恭也没有注意到云竹的某些字眼问题,云竹没有将连清藏起来,却没有说连清不在他这里。
新汀恭心里有些烦躁,少宫主难道觉得,天硫血在太子府?和那些邪海之士一样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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