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任务看不出任何的提示,霍玉城不知三生石是在里面还是在其他地方,踌躇之间,他和前面的人一样,先是看了一下附近有没有其他人。
等发现没有其他人之后,便知道有人已经进去了。
明玉公子。
霍玉城还在思忖要不要套一下系统的话,身后传来望月的声音,戴着一成不变的面具,唇红齿白的,面如冠玉。
但不知道为何,霍玉城总觉得,这个人的脸色,似乎差了许多,是经历一番大战故而虚弱了?
望月少殿主。
望月轻轻点头,来到霍玉城身边,既然都要进去,不如合作省力些,明玉公子觉得呢?
这里没有其他人,霍玉城一直很想问一个问题,索性也就问了,望月少殿,是我老乡吧?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与云竹很像。
望月似乎有些诧异,笑了一下,云少宫主性情耿直,可比我活泼多了。
霍玉城似乎觉得活泼这两个字有些好笑,是恶劣吧?
望月不语,霍玉城眼神探究,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云竹这个人,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冷,很难靠近,即便是他看起来挺平易近人的。但是望月少殿虽然看起来很冷,骨子里却透着一股温柔。
那为何说,我与他很像?望月似乎有些高兴,笑了一下。
这不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吗?
你们以前认识吧?关系必定很好。霍玉城重新看向古老的道场,轻声道,你在学他?他以前的样子?
我学得像吗?
我怎么知道?
望月无声笑了一下,霍玉城有些好奇,你为何要学他?金域对你的心思,人尽皆知,为何你要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像云竹,即便是笑眯眯的,面上一派温和,也无人敢轻易接近,与人相处总隔着一层薄膜。
而望月,即便是摆着冷脸,他们也知道,他这个人,应该是挺好相处的一个人,就是不知为何,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三生石快找到了吧。望月没来由的说了一句,搞得霍玉城一脸懵逼。
他又道,傻憨憨在这个世界上是活不下去的,学他很好啊。
霍玉城愣了一下,傻憨憨?
望月傻憨憨?
他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他?真的没有内涵他吗?
望月轻声笑了一下,好在霍玉城也没有心情继续问了,二人破开结界进入道场之中,随后分开。
望月回头看了一下,霍玉城已经去建筑群里找合适的道纹了。
这让他想起以前的事情,他也是这么直愣愣的,然后吃了好大的亏,后来他戴上了面/具,每做一件事都下意识想,如果是竹子遇到这种事情,会怎么做呢?
他学竹子,不是因为什么念旧,而是因为他知道,学他做事,能在这个残忍的世界里活得很好。
面具戴久了,也就摘不下来了,他有时候甚至记不清楚他以前是什么样子,那个傻憨憨的林友涵,似乎真的随着穿越死去了一样。
上玄、敖御、鬼七刀三人也相继到来,随后因雨与金域一起到来,此时辰梨还在沙漠之中徘徊,似乎迷路了一样,一脸苦恼。
极东之地,还有梁婷、金明、敦化等人,前三人虽然有指路法器,却难以斩杀沙漠之灵,直到现在也才杀了一个沙漠之灵,身上受了伤的情况下,更难往前一步。
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霍海城睁开眼睛,离开山脚,走到广场上面,路过了壁画群,看到了在此地领悟法则的敖御和因雨。
这个道场虽然挺大,但霍海城神魂铺开之后,便能够知道里面到底有谁。
灵沐、霍玉城、望月、上玄、敖御、鬼七刀、因雨和金域,没有云大夫。
霍海城看向远处的宫殿,难道说云大夫在那里面吗?也不是不可能。
飞至宫殿之外,这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宫殿,整体是一种粗狂,充满蛮荒气息的建筑风格,似乎能够让人梦回荒古,看向宫殿的时候,似乎还能听到古老凶兽的怒吼。
望月飞至霍海城身边,轻蹙眉头,我记得,在我前面,有四条不同的路线到达此地,在我之前,你,明玉公子和灵沐都在,另一个是谁?
霍海城看着这个白色宫殿,有些担心,应该是云大夫。
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白色宫殿外面罩着一道流光结界,阻止外人进入,似乎需要一定的条件,霍海城不不清楚是他们还进不去,还是云大夫已经在里面了。
望月眼神晦涩不明,霍海城伸手放到流光结界之上,过了一会儿,将手放下来。
怎么样?可否以力破法?鬼七刀不知何时来到了这边。
霍海城轻轻摇头,不行,应该是需要以法则领悟开路。
众人眼神微闪,外面的道场一堆法则领悟,犹如宝山一般,白色宫殿的法则领悟,难道是要让他们吃透某种法则?
众人纷纷前去感受结界,霍海城已经离开这里去寻找钥匙了。
外面一定有一种完整的法则,只是他们没有发现罢了。
很快的,其他人分散在古老道场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在无数种道纹、法则领悟、壁画、功法等物之中寻找一种完整的法则,这个法则可能是分散在四处的,也可能是集中在某个地方的。
霍海城飞上最高的地方,看着下面的古老道场,建筑群在北方,壁画群和群山在南方,白色宫殿在东方,广场在西方。
脑中闪过一丝明悟,霍海城好像记得云大夫教给他的推衍手法里面,有过一种什么天地之势。
霍海城刚开始回想,幽深的深渊突然响起一道古老的声音,深渊外面的结界犹如镜子一般破碎,所有人飞到空中,聚在一起,遥遥看向深渊。
去看看。
众人离开道场,走出去非常的简单,不受任何阻碍,还未飞到深渊附近,一个全身染血的人便踉踉跄跄的飞出来,摔在地上,深渊沉寂下去。
霍海城看到此人满头白发,愣了一下,心脏猛地收缩,瞬移过去将地上的人扶起来,声音有些发抖,云大夫。
云竹半跪在地上,霍海城想将他扶起来,随后发现,云竹全身发软,似乎骨头都碎了一样。
看向已经沉寂的深渊,霍海城握紧霜云剑,其他人七手八脚的将云竹扶起来,带人远离深渊。
你没事吧?
能打坐吗?
大哥你也挺厉害的,这深渊本来都有结界,先观望不香吗?你居然还下去,够皮啊。
云竹翻了个白眼,声音沙哑,你以为我想下去?
圣光将云竹的身体修复,配合他本身的自愈能力,云竹身上的骨头噼里啪啦的响,很快就重新接上了。
苍白着脸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云竹低骂一声,疼死老子了。
云大夫好端端的下去做什么?霍海城皱眉,你真是越发的大胆了。
其实也就是看起来惨而已,打坐一会儿便好了。望月抱臂站在旁边冷眼旁观,完全看不出刚才的担忧。
看起来惨?
霍海城心里紧张,云大夫这些年来已经不会再流血了,但凡流血,便是受了极重的伤,否则平日里受伤就如同挠痒痒一样。
流了血,就代表伤势超过了云大夫可以负荷的能力,积少成多,足以致死。
只是其他人都在,霍海城也不敢说出实情,只能自己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