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过的满月,满月一过, 家里基本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正好把这枸杞和金银花收了。
听说要收金银花和枸杞, 徐外公自我开发出价值来, 他要给白宁编些竹匾, 并且当天下午就去砍了竹子回来。
老年人觉少,等白宁他们起床,徐外公已经编好了第一个竹匾。这个竹匾与白宁以前见过的不一样。它是长方形的, 大概两米长,一米宽,里面的竹篾细细密密的,用来晒金银花和晾枸杞都是可以的。
外公,你这速度真快。昨天晚上的时候,可只才打了一个底,今天第一个竹匾就编好了。
老咯老咯,动作不利落了。徐外公摆摆手,谦虚道。
你几时起的,居然都编好了。
上了年纪了,觉少。徐外公起身,伸了伸懒腰,果然上了年纪,整个人感觉都有点酸。
宁哥儿,你给看看,这竹匾怎么样?能不能用上?
能,挺好的,也方便。
那就好,我这竹子还能编一个,上午就可以,等下午我再去砍两根竹子回来,继续编。
外公,不用这么辛苦,我这有竹匾。你慢慢来就是了。上次晒金银花,白宁有叫人现做这竹匾,第一次没有经验,所以忙碌得不像话。
我晓得的,走去吃饭,之前我就看看李妹子起来做饭了。
白宁抱着小团团,也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这小家伙能吃能拉,一晚上就得吃两次,得现挤羊奶,再煮来喂。之前挤出来的,他尝都不带尝的。加上换尿布什么的,简直折腾人。不光折腾白宁他们夫夫两,还折腾李婆,李婆想着当家的小两口都还没有带奶娃娃的经验,现在都是直接搬了个踏睡在白宁他们隔壁。他们这边一动,那边李婆就能听见。
三个人都扑在了小团团这边,那边的三个都快感觉自己成了没人要的了。特别是小宝,每次就用哀怨的眼光看着白宁,弄得他像是个负心汉似的。
李婆,我回头再买两个人回来,你这样晚上帮我们带团团,白天还要做这么多人的饭,这怎么受得了?铁打的也受不了啊。不说李婆这么大年纪的了,就是白宁这个异能者都差点给小东西整得神经衰弱的。
也好,我这边忙起来也没空做针线活了。
白宁打算买两个人,一个煮饭的,一个做针线的,李婆就帮着他照顾小团团。毕竟,李婆相处起来很放松,带孩子也是有经验的,最主要的,他信得过。
把摘枸杞和金银花的事情托付给了秦氏,小团团托付给了李婆,他和谭明去了县里。
山上人多,吃饭的也多,哪怕也就只中午一顿。他们的米粮也消耗得快,每十日就要采集一次。
白宁的意思是谭明去粮铺,他自己说牙行,谭明不太放心,我跟你一起去牙行,等下再去买米。
天上的太阳火辣辣的,哪怕他们出来的时候太阳才冒了一个头,怎么感觉今年天气要比去年还热?
白宁擦擦汗水,没一会儿就是满头的汗水。
是这样的,今年热的早,凉快得早。
刚过码头,徐娘子就看见了他们,宁哥儿,你今儿个怎么出来了?
我去牙行找两个人,家里就李婆一个,小四又是当不起事的,一个人忙不过来。
你找人啊!徐娘子朝他招手,你过来。
白宁下了牛车过去,怎么了?
你还记得河哥儿不?
河哥儿在他这里干了一个月,白宁还有印象的,他不是去投奔他夫君的同僚去了嘛。
这话也没错,但是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去年在那边买了一亩地,收起来的根本就不够吃的,徐老大的腿伤也没好全,也都落到了河哥儿身上,我前段时间看见他在河边给人浆洗衣裳,你那边要人的话,你看让他过去干几个月成不?
白宁想了一下,问谭明,山上开荒怎么样了?
已经开了了三分之二,剩下的就乌鸡山头那里。
我行,我就把灶上的活计给他做,就是近八十个人的饭菜,他做不做的下来。
徐娘子也是知道白宁请了人来荒的,但是具体多少人还不清楚,没想到居然有八十个。
山上的开荒不像是挖土,山上的树木盘根错节,要去了根系,然后留下老树,不是那么容易的。最多的时候有一百多个,但是现在还剩下八十多个。
我问问他,他就在河边,你有事先去忙吧!回来我再给你说。
因为有事儿,他们就没有先去牙行那边,而是去了米粮铺子,买了够吃十天的米粮,又买了一些调料,然后去酒楼拿了菜类。山上用度,都是让酒楼这边带买的,但是每天都有算银票的。目前来说,不说其他开支,就山里面那些人的饭菜和工钱,每天就要超过二两半银子。
虽然说支出多,但是有了那一千两银子作为驴子前面的胡萝卜,谭明对于开荒还是有一点信心的。
他们买了米粮回去,徐娘子和河哥儿已经等在了那里,这还是白宁嫁人过后第一次看见河哥儿,感觉他更瘦了一些,但是精神还不错的样子。
宁哥儿。看见白宁,河哥儿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听徐娘子的意思,白宁这边是要人的,不过就活儿重一点,但是不用每天碰水。
河哥儿,我的要求我二姨应该给你说了,不知道你这边的想法怎么样的。
不是不是,宁哥儿,你误会了,我想推荐我家夫君,他曾经在军队里面就是个伙夫军的,应该能够做几十人的饭菜。河哥儿急急忙忙的说,他的想法简单,地里的活计需要长时间的实用腿,但是做饭不需要,累了能够坐坐,对他夫君的腿不至于造成太大的负担。
这样也行,你们什么时候过去?
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夫君,可能明天才会过来了。
煮饭的找到了人,白宁还要一个做针线的,因为里面的衣裳也要他负责,最好是上了年纪的。本来刚才白宁就想要问河哥儿会不会做来着,突然想起他只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哥儿,让他做的话,被人知道的话,肯定又要给人说闲话。
白宁去找牙行的人,要找一个会做针线的,说老实话,其实不太好找的。要知道,抚云县只是一个小县城,能沦落到这里的人都是别处不要的,挑剩下的。有点手艺的都是给人挑走了,剩下的,总是有点毛病的。比如,李掌柜一家,原来李婆是生病要吃药,还有个小娃娃,这种哪怕有本事,主家嫌麻烦就不会要。还有小四,这个当初装哑巴还毁容的,更没有人愿意要了。
白宁要一个会做针线的,手艺不能太差的,目前牙行满足他条件的不多。
最后白宁选了一个老哥儿。
说是老哥儿,其实只有三十多,连四十都没有。听说是曾经一家富户不得宠的小侍,主人家去了,小妾小侍都给人那家主母给卖了,这个长得不算好,所以才会给卖到这边来。
白宁见他,并没有发现什么负面的情绪,只是人有点灰蒙蒙的,像是万事不在意,有点小四最初的味道。
把人带回去,又去买了布匹和针线。
都说买的会针线的了,没有针线布匹,那叫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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