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木头的腿怎么打颤打得这么厉害?不会是他吧?
白与的手抖得像得了癫病,看起来也是神色惶惶!
我看倒像沈来风,这小子看着就不是好人。
暂时清白的儒生心里舒了一口气,但是也不准离开,开始对着被推出来的评头论足,觉得这个也像,那个也像。
站在五王爷身后的路通墨眼神对上其中一个有些惊慌失措的儒生,眉目微敛。
凤羽溪移步到路随星身侧,迷恋的轻轻吸了一口气,路五公子,可有所发现?
王爷只管坐等消息便是。
路随星朝旁移了半步,眉心不易察觉地皱了皱,韩麟墨见了心头哈了一声,没想到自家皇帝表哥不过离开一小会儿,就有人上门撬墙角,他横着走过去,刚好挤在两人中间,笑嘻嘻地说,小表哥,这里就交给路五少就行了,咱们安安心心坐着等消息不好么?反正现在也无聊得紧,不如咱们先去下两把棋?
胡闹!
凤羽溪眼神朝旁边飘忽而去,阳光下认真的少年更加好看,肌肤犹如牛乳一般奶白,现在办正事儿要紧。可不能耽搁路老夫人的寿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大家可以积极评论发言哦
第44章 044
五少!
儒生们见那个看起来如玉一般的少年款步走过来, 都不由地抖了下腿,仿佛眼前这少年是什么洪水猛兽。
二十三个儒生脸上带着如出一辙的恐慌,不仅是因为这起性质恶劣的案子, 还因为这白净少年是传闻中的草包, 他们很怕这白净少年错判。但是路家那边又没有人过来接手,再加上五王爷言语之中是对少年的信任,就叫人心里发抖, 伴随而来的就是全身上下不受控制地像是筛子一般抖动起来。
路随星应了一声, 只觉得这些儒生心理素质真的差, 怪不得每年科举考试都有那么多人从考场里面抬出来的。
路随星没有理会那些目光, 从左往右一个一个开始检查起来。
五五五少, 有有有什么问题吗?我这个抓痕是前两天不小心被野猫抓的, 孙孙孙大伟可以作作作作证的的的的。
被路随星盯上的那名儒生腿抖个不停, 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解释。
被他点到名的孙大伟涨红了脸, 见众人齐刷刷地看过来, 更是羞耻得恨不得从游廊上跳进湖里去, 简直丢脸极了。这幅遮遮掩掩的模样顿时引起儒生一阵哄笑, 什么小~野猫嘛,不就是出去狎妓吗还说得这么好听。
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 埋头闷笑。
姓名?
午时一刻你在做什么?去过哪些地方?
周围有没有证人?
路随星来回走了好几遍,众人的呼吸随着他的脚步移动一升一降。
见他在某个人面前站久了一些,心脏就顿时提起来, 就连呼吸都轻了很多, 直直地盯着那个人;看见他从某个人面前面无表情地走过, 提起的心脏又瞬间放了下去,轻轻的吁出一口气,平白出了一身汗, 好不刺激。
只是这么一来一往了好几趟,也没见他有什么表示或者发言,不由地在心里面泛起了嘀咕。
路五少究竟能不能行?不行就交给专业的人士来办。这里风这么大,吹得头疼。
路五少不行吧!不是说他是绣花枕头吗?只会吃喝玩乐,除了一张脸,没其他地方好看的了!
五少难道以为就这样看看就能找出证据来了?简直太天真了吧!
我看他就是闹着玩儿,想出风头吧
众人说得小声,毕竟五王爷还在那儿安安静静站着呢!他们总不能比五王爷还金贵吧!只是没忍住在口头上发泄几句。
场面越发沉闷起来,路通墨见儒生群有些骚乱起来。
他嘴角勾起一个隐秘的笑,蹙着眉扬声打破这无声的寂静,五弟,马上就要开宴了,咱们也不能在这里干耗着。要是你认定真的有人故意作恶,咱们就移交官府,让官府来处理这事儿。
今天人多,游廊这边来来往往都是人,落水又是一瞬间的事儿,能看出点儿什么啊!路通墨是真的看不懂路随星,明明是一个草包,不过是牙尖嘴利了些,却要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路通墨不知道路随星究竟是什么打算。
但不管是什么打算,路通墨都并不认为路随星能够顺利找到凶手。路通墨眼神越发幽深起来,若不是还没有查探到那人的踪影,他早就遣人将路随星解决了。
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
骚动的人群顿时一静,纷纷朝路随星所指的那人看去。
怎么会是他?!
众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怎么会是严川?!
不可能吧!严川和我是一个村的,人品好,学习好,村里的老老小小都夸赞他呢!
我也和他交谈过几句,觉得这个人值得一交啊!
说不定是伪君子呢,且看五少如何说!
有人就是不喜欢这种假惺惺的伪君子,忍不住反驳道。
路随星指向的那名儒生长相白净,看起来文文静静的,眼神清澈,叫人见了就很有好感。路随星指出这样一个人,无疑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严川眼中不可察觉地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很快镇定下来。
他眼中含怒反驳,路五少,凡是要讲究证据,你不能因为幼弟受了委屈,就将心中怒气洒在我们这些无辜人身上?!
严川自认为动作很快,前前后后不过半盏茶时间。并且他在做完一系列事情后就溜到游廊的花厅继续作画去了,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
他手上虽然有那个小孩儿挣扎的瞬间留下的痕迹,但是那小孩儿只胡乱地抓了一下,痕迹浅浅的,并不明显。他也没有在意,哪想到路随星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居然将所有身上有疑似痕迹的人全部找了出来,再一一进行分辨。
方才他也偷偷观察了周围儒生身上的疑似痕迹,有好几个的儒生身上的痕迹都与他的相差不大,那这路五公子就有可能是随便指的,就为了将人炸出来。只要他咬死不认,没有证据,自然也不能将他如何。
想到这里,严川越发镇定,眉目中满是对路随星的不认同,却也正是因为这幅不卑不亢的姿态,叫儒生们对路随星质疑起来。
只听严川条理清晰地朗声反驳,大家手面上的痕迹都差不多。凭什么就认定我是害人之人?我等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好歹也是举人,可不是你随随便便指认就能够轻易污蔑的!
我等参加路老夫人寿宴,那是对路老夫人的尊敬,对路老先生的崇敬。我等读书人以路老先生作为人生的标尺,丝毫不敢懈怠。我等虽是微末之流,但也有铮铮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