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紫衣男子认真思索了一会，倒也没有反驳，眸底的一丝玩味被收敛，将床榻上的那位身影打量了一番，“可你对你自己还真下得去手，不惜耗费自己的寿命分出化身，也要护她一生。”
苏醒的他尚未恢复自身的修为，他闭上了眼：“你是我，我就是你。”
“我只是你的化身之一，”紫衣男子认真地想了一会，他搬了个椅子漫不经心地坐了下来，“你说的倒也不差，我的确是你的一部分，也正是因为你，有关你的那些记忆我都清楚，也清楚为了她……”
他的声音略停顿了一会，“你说，她知道了以后，会杀了你么。”
君陵缓缓睁开眼，清冷的眸子渐渐柔了下来：“能死在她怀里，何尝不是一件奢望。”
紫衣男子蹙眉看着他，自言自语：“可你若死了，就连同我也死了，我这好不容易才复活，又要死一遭……”
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床榻上的君陵，他沉默了许久之后，竟有几分颓废：“天御，你对你自己可真下得去手。”
君陵浅浅勾唇，清冽的声音如旧：“彼此，你为了救她还不是一样。”
“谁让我们是同一个人，”紫衣男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逐渐露出了一丝笑意，“我若不死，就无法苏醒记忆，或许这一切自有因果轮回，我走了以后，你就该回来了，天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