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出土后,多少人想要收藏这把宝剑都被剑气所伤,最后请了他师弟处理这把剑,让他把剑送回剑出土的位置,深埋地底。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把剑出现在了容家的祖坟中。杨道长在这三十多年里为他的师弟想了无数的理由,譬如他师弟纵然是嫉恶如仇,也不可能做这么绝的事情,他身为相师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刨人家祖坟,哪怕是跟容家有无法化解的深仇大恨,因为报应轮回永无止息。最重要的是他师弟是他师傅最得意的弟子,不可能为他师傅填上业障,让他师傅九泉之下难以安眠。
可是在事实面前他不得不承认,这把剑除了当时的他师弟没有人能拿的了,而且这把剑周围还被布上了天罡五雷阵,这也是他师傅独门绝技,他没有他师弟的悟性好,所以学成的人只有他师弟。
他师弟真的是把这把剑埋在了容家祖坟中。这把剑煞气那么重,他是想要容家有去无回,断子绝孙。
可他没有想到容沉还是出生了,带着一身煞气,仿佛那把剑融进了他的体内。
杨道长看着容沉默然无语,这么多年他无法把这件事说出来,因为当时他也不知道。
直到这个小孩出生之后,他母亲去世,他的爷爷容家老太爷也在七天内去世,他的父亲因为信道,所以特意请他给看一下,他才知道这个小孩身上就有这把剑的煞气。
可是知道的时候太晚了,煞气已经入体。
这个小孩本留不得人间,他承受不住那把剑的煞气,可是他母亲用生命换他一命,即便如此,他本也活不过8岁。但奇怪在他活过来了,且身体无恙,只是他身边的亲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去,他母亲去世后,他父亲再娶。
也不能怪他父亲,在这个小孩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告诉他父亲这个小孩可能活不久,且煞气重,如果要家中无事的话,最好能送走。
容沉父亲确实把他送走了,送在远远的乡下,然而事情还是没有解决,容沉父亲也就是荣老爷子此后又生育有三儿一女,三儿具亡,而本应该早夭的容沉却活的好好的。
那时候他也才知道那小孩还活着,荣老爷子封锁了他所有的消息,当从没有生过这个孩子,直到三儿具亡之后,他才再次找到他,那个时候容沉已经在他奶奶家混成了小野孩,野性十足,煞气也十足。
于是他在惊讶之余破例为容沉全相术摸骨,得知他是那把剑载体后,便也只能顺着它的意思,让他入军,只有在军中那把剑才能消停。
这些陈年往事,容老爷子不想提,他更不能提,所以这么多年没有人知道,容沉在军中混到今日,坐到他应得的位置,已经也可以属于军中密闻了,想不到沈卓算出来了。
这个世上能摸骨的人不多,除了那几位快要圆寂的大师外,他也仅仅知道一个,他的师弟,这个沈卓跟他师弟有关系吗?
杨道长看了沈卓一会儿,这个沈卓长相脱俗,神情温柔,这么好看的小孩不能是他师弟的孩子,他师弟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杨道长想着他的师弟微微的苦笑了下,他师弟其实不是凶神恶煞,只是年轻的时候总是冷着一张脸,以至于他想起的时候还是那个模样。杨道长默默的拨动了下手中的念珠,他师弟自从埋下那把剑后音信全无,他找了他三十年,一点儿音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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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继续摸骨
杨道长拨动了一回儿念珠, 让自己从往事中静心出来。
他看着沈卓跟陆玄等人默默的笑了下,容沉赶走了很多的人,但是现在还能留下几个都是不凡之人, 看他们的年纪也就二十多岁,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
有他们在, 他可以放心了。
杨道长心里的变化容沉虽然不知道,但看他看沈卓的眼神,他也觉得不太好了,再加上沈卓确实说了几句对的,这个沈卓难得还真的有几分本领?容沉默默的捏了下了拳头, 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但他已经说出去这话了,那也只能让他摸到底了。
容沉觉察到沈卓已经摁着摸到了尾骨了, 他的手法根本就不是按摩师的那种摸法,完全不按章程来, 且这家伙手指细长,沿着他的脊柱画圈似的按压, 且又不等他享受下的,又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跟一条顺滑的小鱼一样, 摸的人心痒痒。
容沉捏紧了拳头,都不能忽略这种感觉,这次沈卓按到了他的尾骨, 眼看他还要继续往下摸,容沉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摸哪儿去了!沈卓的手触手温润,果然如他想的那样。
他这话说的,再配上他的动作,底下眼巴巴等着看的人都乐了下,虽然沈卓说出的容沉身世确实挺惨的,但是看当事人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于是也同情不起来。
更何况是容沉的助理先笑出声的,冯晓没忍住,笑的声音最大,待看到容沉不悦的眼神时,才反应过来,他这助理不合格,本来也不是正经的助理,所以又再次触犯龙颜了。小助理控制不住,谁让他就站在容沉身边呢,这个沈先生的动作他看的一清二楚啊,沈卓把容总的小尾巴都抓到了。
按着人小尾巴的沈卓被容沉抓到了手,且他还抓着用了几分力,于是沈卓皱了下眉:别动!马上就摸完了!
容沉猜想自己可能又碰到了沈卓的手,只好松开了:你这耍流氓啊!他是没有想到大庭广众之下会被摸到这里。
沈卓气乐了:你是美女吗?我对着你耍流氓?!
众人都乐,能够留下的要么脾气好,要么是想留着跟容沉吵一架,亦或者等容沉求他们的,所以经过这一茬,气氛莫名其妙的就欢乐了。
这时候倒是那位西藏的大师说了一句什么藏语,他的翻译很快给翻译过来:容先生,我们师傅说,摸骨要信任,要有耐心,不要打断相师。
容沉也知道自己算不上美女,且看下面众人都一副高兴的模样,不由的捏了下眉心:那你快点儿,别跟女人似的磨磨唧唧!
女人似的这几个字无意中踩着了沈卓的尾巴,沈卓手没控制住,一抖,他手摁着的位置不太好,他感觉到容沉身体猛的僵了下,沈卓把手从他尾椎骨上撤下来,深吸了口气,微笑着吐了几个字:容先生,接下来的,我觉得应该是您的隐私,当真要我说出来?
容沉忍着身体的酥麻,沉声道:说!
他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这辈子唯一亏欠的人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老首长的闺女,说给了他,可因为他在部队,没见过几面,结婚的当天他又赶上了一个紧急的任务,老首长注重纪律,不肯徇私,就让他去了,等他回来,妻子就在去接他的路上出了车祸。时间点掐的跟老天跟他作对一样。
别人都说他克妻,这么些年,尽管他不相信这些,可一想到去世的妻子也觉得是自己的害死了她,除了这一桩事情外,他没有对不起别人的事。
沈卓把手已经移到了容沉的手臂上,摸骨最后一处地方,手腕处,沈卓摸脉一样的摸着他的脉象,缓声说出了一个让容沉猝不及防的事:如果我摸的没有错的话,容先生对异性有不举之症。
这句话说完,别说冯晓小助理了,就连刘大师刚喝的一口水都吐了出来,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这个一上任就把荣成建工搞的乌烟瘴气,且还蛮横专断、说一不二人竟然不举!要是小容总知道了指不定得怎么笑呢?哈哈,刘大师竭力的忍着笑,差点儿没有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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