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卓吃完了早饭,又以最后一遍去测量那个宝塔奠基石位置的理由要出去,容沉看了他一眼,以为他可能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躲着他,所以也只好同意了,在这方面上,他决定听从一下肖寒修那个花心大孔雀的意见,要给他时间。
赵航蹲在山腰后面阴凉的地方看沈卓:咱们到底是为什么要出来呢?这地方不是已经都弄好了吗?
沈卓只道:再确认一次,昨天我没有爬上来,今天要来看看。
赵航道:那我为什么要来?沈卓也看着他:我也奇怪呢,我说的是我自己来。
赵航跟陈河道:你看你老板过分了吧?咱们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结果呢?
陈河摆摆手,把米尺给他老板,后跟赵航道:算了吧,今天不是说有重要人物来吗?咱待在哪里也没意思,还不如出来呢,你不是带扑克牌了吗?咱们三个人正好。
赵航想想也是,他只好从口袋里掏出牌来:先说好啊,打钱的,沈老板你自觉点儿啊!
沈老板切了声:我不跟你打,一角钱的你也好意思打。
沈卓站在山顶上看着周围的风景,觉得还是出来好,山高看的远,且这个地方是风水宝地,都能够感觉到雁栖湖的水汽扑面而来,特别舒服,看样子这个地方是找对了。
既然找对了地方,那就放心了,沈卓也坐下来跟他们几个打牌。
所以等到容沉带着考察团队来这里的时候,就看见这个说着要工作的冠冕堂皇的家伙在打牌。坐在八角形的地基上面,远远的望去,姿势也跟大师一样。
乔董事长这一次来是考察这一片建设项目的,听容沉说要建设一座宝塔,非常的感兴趣,亦或者他就是奔着这个宝塔来的,所以在这个宝塔尚未建成的时候都有心要来看看。
容沉看他这么主动那也正中下怀,正好一起去看看沈卓在干什么。于是众人终于在宝塔上面相见了。
这座山是这周围最平缓的一座山,所以这些人上来尚且不累,沈卓是背对着他们,听见他们上来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就看到了乔云鹏,乔氏集团乔董事长。他在网上见过他的照片,尽管那照片有一定的修饰程度,可跟本人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沈卓还能认出来。
考察团队及领导都来了,这牌就打不下去了,沈卓把牌交给了赵航,站到了一边。
乔董事长身边是容沉,容沉给他介绍了下:乔伯父,这个地方就是建设宝塔的地方。
乔云鹏哦了声,他跟着容沉踏上了这最后一个台阶,也就是沈卓他们刚刚盘腿坐着打牌的地方。这个地方不仅是最佳建塔位置,也是最好的观景地,从这个地方向四面八方望去都非常的漂亮,乔董事长也环顾了四周后,把视线看向了站在一边的沈卓身上。
在路上的时候他儿子笑着跟他说过,这里有个风水师长的跟他很像,他还没在意,可现在这一看果然很像,很像一个人,不是他,是他的妻子,他的前任妻子。他的大儿子还没有那么像,但是这个儿子几乎是他妻子的模样了,这一刻乔云鹏心里打了一个突,如果说这只不过是巧合的话,那这也未免太巧了。
容沉看了一眼乔云鹏,看他看着沈卓,而沈卓侧侧开了头,避开了他的视线,那就是说沈卓早就知道了,容沉看着他那张略带苍白的脸心里也疼了下。
而乔董事长也只是看了那一眼,很快就转移视线了,看样子他并不想认,容沉微微的垂下来眼皮,什么都没有说。
乔云鹏很快就恢复了神态,他笑着跟容沉道:贤侄,这个地方不错,观海可眺远方,游山可慕仙境,非常好啊。是风水师勘探好的位置了吗?
容沉点了下头道:是的,风水师已经点好了这个位置。
乔云鹏点了下头:好,建宝塔是功德无量的好事,理应慎重,挑一个最佳的位置。
乔董事长在这一块儿上非常懂行,所以容沉也点头称是。乔云鹏的年纪已经有些大了,虽然看上去也就五十岁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已经是快60的人了。所以登上这个山顶后,他需要休息一下,容沉就请他在沈卓他们旁边铺设好的毯子上坐了下来。
这毯子上面吃的、喝的一应俱全,看这个装备情况,这几个人是准备在山上过夜了,这工作精神值得嘉奖,如果不是被看到在这打牌的话。
容沉看了一眼已经站到边上的沈卓,沈卓的头一直看向别的地方,除了第一次扭身回头看了乔云鹏那一眼后,他就再也没有看过乔云鹏了,当然也没有看过他。
容沉轻咳了声:乔伯父。您在这儿休息一下吧,咱们等一会儿就下山,这个地方景色还不错。
乔云鹏点了下头:好的,我这年纪大了,贤侄,让你们几个受累了。小五,你也来坐。容五跟他笑了声:谢谢乔伯父。乔云鹏笑着看她:好长时间没有看到小五,小五都长成大姑娘了。
容五腼腆的笑了下:乔伯父您还是跟以前一样,英姿飒爽。
乔董事长看样子就喜欢听人夸他年轻,所以听见容五这么说,当即就笑了:你们看看,小五这张嘴,简直是抹了蜜吧,竟会哄我这老人开心。
容五笑了,乔董事长最喜欢的就是人家夸他年轻了,果然是乐开怀乐吧,容五笑着跟他说:乔伯父,我可不是奉承您,刚才看您爬着山,您都没有停顿,我都累的直喘气呢。
乔宇也笑着道:可不是,我跟小五跟着你后面,都自愧不如呢,不知道的以为这山上有什么宝贝等着您呢。
沈卓等人也坐在边上的石头上,听见他们恭维乔董事长,容五说好话也就罢了,这乔董事长的亲儿子也这么拍马屁,就耐人寻味了啊,沈卓也不由的看了一眼他那大哥,他那大哥脸上是真的堆满笑意,看着他父亲也是满满的崇拜之情。
沈卓也不由的看了一眼乔云鹏,那乔云鹏脸上也是一副志满得意,深受恭维的样子,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儿子很说了。沈卓对此非常奇怪,他就是纯粹的觉得奇怪,他并不羡慕,因为他不缺亲情,他师傅给他师徒情更胜于父子之情。
他只是觉得正常人家的父子之情不是应该跟他跟他师傅那样吗,对着电话互怼,他至今叫他师傅叫老头子,他师傅喊他兔崽子,虽然是很粗俗,但是至少觉得亲近啊。
但乔家这俩父子让他看的挺奇怪。
沈卓暗暗的摇了摇头,大概是有钱人家的父亲之情都这样吧,建立在金钱上面那就得看钱行事了。
沈卓因为好奇看他们,那个乔云鹏在与众人闲聊的时候,也有一眼没一眼的看他,他把他丢进那个孤儿院到如今已经23年了,他从来没有去看过他,因为从一开始就不想要了。
乔云鹏心里几乎已经肯定了他就是当年扔在孤儿院的孩子,这个孩子一出生他的母亲就去世了,这么多年他不提没有人知道,甚至他的大儿子都不知道,乔云鹏心中也许有些愧疚,但是他并不后悔把他扔了,因为他的身体不仅仅是个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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