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个时候正旦是正在十月初一,并不是十二月底过年。
过年的年礼他也要准备,周围街坊随便送一送就行,但给菟裘阅和樊氏还是要小心斟酌的。
哎,贫穷。
菟裘鸠头一次知道了当家的困难。
实在不行他就搞一些新奇玩意吧,毕竟物以稀为贵,只要是没出现过的东西,别管成本多少都是无价之宝!
哦,对了,还有给公主的谢礼。
菟裘鸠挠了挠头,要不就送月饼吧,两天后就是祭月节,送月饼应该比较应景。
只是不知道送吃的合不合适,王室成员会不会对入口的东西比较小心仔细?
菟裘鸠心里没底,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明天去问问樊氏,正好明天菟裘阅休沐,他之前答应过,到休沐日就回去看看他们的。
菟裘鸠记录完账本,将花草种在了院子里,浇完水之后颇觉有些疲惫,思索着他家这浇水设施应该改一改。
宅子很不错,后院还有一口井,只是每次用水都要去井里提水就不是很方便,尤其是提水的方式,现在全靠人力往上拽,一不小心若是脚滑很容易出事情。
刚刚菟裘鸠就差点被水桶给拽下去,也亏了井口小,他又及时松了手这才幸免于难。
水生听到动静连忙把他给劝回了房间,菟裘鸠看着绳索磨破的掌心颇有些无奈。
亏了他出狱之后被菟裘阅带回了家,否则只怕就算是能够翻案,他也不一定能独自一人生活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菟裘敦的缘故,菟裘鸠晚上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他在家里逛了一圈看着水生问道:“他还没回来?”
水生摇头:“没有。”
菟裘鸠啧了一声说道:“走吧,去跟里正说一声。”
家里丢了人自然是要通知里正一声,毕竟游缴若是抓到了人也应该是关进县大牢,然后通知其人所在的亭和里。
不过到了里正那里,菟裘鸠就换上了一副十分焦急的表情,转换之迅速让水生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仅如此,他在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焦急还带着些许哭腔。
哎,菟裘敦这一家人算是把他的演技都给磨出来了。
里正听说菟裘敦丢了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彻夜未归?”
菟裘鸠连忙点头:“是,昨日我自集市归家才发现,当时天色已晚不好惊动大家,本以为宵禁之前他会归家,可……如今我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里正立刻说道:“我去找亭长打探一番,你父若是触犯宵禁此时应当是在县衙大牢之内,亭长定然知晓。”
菟裘鸠连忙感谢他,两人一路去找了亭长。
亭长听说之后也有些稀奇:“县衙并没有派人知会,此人定不在县衙之内。”
菟裘鸠跟里正面面相觑,都有些茫然——人去哪儿了?
总不能人间蒸发了吧?
菟裘鸠表现出了十分的不安说道:“多谢亭长,多谢里正,耽误两位时间了,我再去找一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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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拽着他说道:“你一个人要去哪里找?”
菟裘鸠想了想说道:“我去找叔父帮忙便是。”
里正知道菟裘阅乃是廷尉署的官员,听后便也没再阻拦,对他说道:“快些去吧。”
等菟裘鸠急急忙忙走后,他才对亭长说道:“这小郎君,命是真的不好。”
亭长对菟裘鸠了解不算多,毕竟他下辖那么多里,哪里有空关心这许多人?
他听后不由得好奇问道:“此话怎讲?”
那边里正跟亭长八卦菟裘鸠的身世,而菟裘鸠却装出一副匆忙的模样去了菟裘阅家。
门房看到他匆匆而来,脸上表情也不太好看,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二郎这是怎么了?”
进了门之后,菟裘鸠的表情就放松了下来,他甚至还能对门房笑笑说道:“没什么,别担心。”
他这句话刚说完还没来得及问父母的情况就听到了菟裘彦的声音。
菟裘彦:“嗷,二郎回来!”
菟裘鸠看着菟裘彦一路狂奔过来忍不住后退两步问道:“你不是去学室了?怎么在家?”
学室规定跟官吏不同,是一个月放假一次,按照道理来说菟裘彦不应该在家里啊。
菟裘彦过来伸手搭在他肩膀上说道:“同窗有人感染时疫,学室担心大家身体,正巧又赶上祭月节,便干脆让我们回家休息几日。”
菟裘鸠听到疫这个字就不由得竖起耳朵问道:“什么时疫?传染性强不强?严不严重?”
菟裘彦一脸不在乎说道:“不过是夏秋换季的一些小病,只有几人生病,其他人都好好的。”
菟裘鸠皱眉说道:“那也要小心,你刚好没多久,还没完全养回来,祭月节之后等一等再去学室吧。”
菟裘彦听后叹气:“阿父阿母肯定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