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跑来惊叹?
小心背后魔头一个不爽,把你碎尸万段。
巫傲抬高下巴:仙尊误会了,我是有事要议。
季澜颔首:说吧。
巫傲却不发声,只刻意的咳了一声,接着朝桌面瞥眼。明显是要季澜倒茶迎客。
季澜便慢条斯理的伸出手,倒了一整杯热茶。
然后,凑到自己嘴边,全数喝下。
嗯呢嗯呢,这菊花茶混着刚刚的糖味,挺不错。
不知您这孔雀戏演完了吗?
巫傲:
他眼角一瞟,见夜宇珹就靠坐在不远处的榻上,似乎正等着他滚蛋!只好赶紧摆正脸色,朝季澜道:下午我曾说过,霜雪门与巫凤教有不解之仇,今日来找仙尊便是为了解开此事。
什么仇?季澜颇有兴趣。
难不成是抢了你的铃铛?
巫傲:两年前,仙尊曾到过巫羽城,当时在城外与一名男子意外起了冲突。
季澜:然后?
巫傲:对方是我的情人,名唤柳卿。当时仙尊与他发生争端,今日我便要讨个说法回来。
季澜:啧。那就去找原主吧。
什么卿不卿的,他没遇过。
季澜又喝了口热茶,问道:不知巫教主可有了解过冲突过程?清不清楚缘由。
依照原主这般清风明月的性格,并且还高冷至难以亲近,肯定不会半路主动抓人来吵架,故肯定有原因。
巫傲:当时卿卿知晓你抵达巫羽城,就兴致勃勃的开口,表示要替仙尊洗尘,还特别到郊外等你。岂料仙尊不愿意,当场与卿卿发生了口角。
季澜简直一头雾水,便又淡定问道:就这样?
没想到这三个字宛如开启了什么东西,让巫傲持续打开话匣子往下讲。
卿卿认为仙尊若能到巫凤教作客,即是教中的莫大荣幸,故不断劝邀。可百般柔劝下仍是未果,不论如何您都不肯点头,他无计可施下只好多派些人手,想将仙尊请来教上喝杯茶,最后仍是谈不拢,你们二人便于城外引发冲突,卿卿负伤回教,向我说了来龙去脉。
然而在今天以前,他本身也未曾见过眼前白衣仙者,只听过柳卿叙述。
季澜闻此番话,简直无言。
总之是花孔雀的小情人想显摆,结果失败,干脆派了堆人想将原主硬拖到巫凤教上,最终又不知怎地被弄伤,再度失败,还恶人先告状。
简单说来,就是这样。
啧啧。
这个卿卿,感觉和花孔雀挺搭。
一说一唱。
你情人伤的很重?季澜问。
巫傲:据说那群手下欲将仙尊请回时,不慎撞到卿卿,导致他跌跤,膝盖破了皮。
季澜:那甘我屁事?
他不禁又道:此事已过两年,为何巫教主还放于心上?
既是仙门中人,小打小闹不是平常事吗?
该不会巫傲还有什么记仇小本本吧?
估计已写满。
巫傲:原本我已淡忘,可今日拍卖会上见到仙尊,这才又记起,且那幅花妖画卷,便是卿卿一直想要的东西,夜焰宫却与我抢价,导致我无法回去与卿卿交代。
季澜听懂了这话中意思。总之抢画的人是夜宇珹,花孔雀不敢微词,所以找上他。
可一大朵粉色花妖,到底吸引人的地方在哪?
季澜想先弄懂这点,便道:为何柳卿想要这幅画?
巫傲:卿卿身旁的朋友,全是文人雅士,平时便喜欢吟诗作曲,偶尔也一同画水墨。此画卷在他的圈子中流传已久,听说原画师巧夺天工,将花妖画得栩栩如生,故卿卿想要收藏此卷,以便于他和朋友们聚会时共同观赏。
季澜点点头。
总之显摆就对了。
于是他将瓷杯放下,道:可这画卷并非我所买下,巫教主若要找买家,他在后面。
他指了指后头床榻的高大身影。
巫傲立即吞了口口水。
向夜宇珹要画,谁有胆子! ?
可柳卿又在巫羽城中,殷殷期盼着自己携画归回。他清楚对方确实很想要这幅画卷。
此时。夜宇珹也终于回视巫傲,眼眸中早已透漏不耐。
季澜赶紧轻咳了声,道:天色晚了,巫教主还是请回吧。
花孔雀却猛地站起来,朝着他喊道:要不这样吧!明日就是比武大会,在这里我就向仙尊先下战帖,倘若我赢了,那画卷便当作败礼让给我!
季澜:
您这不放弃的精神,简直可佳。
可这画卷就不是他的东西,他根本无法承诺。在者,他身上封灵未解,什么比武过招的,与他无瓜!
季澜正要开口拒绝,后头那人却懒洋洋地吐出一声:行。
他刹那便诧异的偏头望去,只见夜宇珹颊边弧度仍是勾起,表情略微狂狷。
巫傲则是一个机灵,明白交易达成!
于是迅速地朝季澜说道:那么就明日比武大会上见了!
接着便如一阵风卷出门外,临走前不忘将门扉阖的严实,仿佛房间里头有什么凶兽,他只盼凶兽不要追出来。
房内顿时又回归平静。
半晌后,季澜才站起身,动作慢慢地将外袍卸下,挂于屏风边。最后闷闷的越过某人,爬上床。
转身背对。
夜宇珹望着那雪白背影,勾唇道:怎么了?
季澜不想说话。
魔头把他推出去比武。满身是伤,预定。
夜宇珹指头挑起散在枕上的雪丝,道:生气了?
没有。眼前身影仍是背对着他。
真没生气?
一点点。这声音仍闷在被里。
担心明天比武?
嗯。语气很闷很闷。
本座让你上场,自是有办法胜出。夜宇珹指节绕着他发,道:巫傲伤不到你。
季澜这才抬起眼看向他,可是万一我明日仍是输了,画卷不就要送给巫傲了吗?
夜宇珹神情懒懒散散:不会输。
季澜:你要让安爻易容成我上台?
你比他俩都高,如何易容?夜宇珹不禁扬唇。
季澜身量虽比他矮半颗头,但却比安爻高出半掌,即便易容也能轻易看出不对劲。
季澜狐疑道:你确定我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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