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现在月黑风高,聂梓瑶带着魔教分坛众人直接杀进了太白剑派,把太白剑派上上下下杀的血流成河。
聂梓瑶武功高强, 魔教的人手段狠辣, 太白剑派上下不是对手, 很快就被逼的退守主殿狼狈不堪。
聂梓瑶就看着手下的人动手,偶尔有不长眼撞上来的人, 无一不是被他轻描淡写的直接一掌击毙,甚至他还有心情带着谢清欢,虽然谢清欢也搞不明白为什么突袭这种事情要带上自己这个战五渣,莫非是为了恐吓他,那谢清欢只能说聂梓瑶做到了。
最起码直面着血流成河, 谢清欢的脸色可谓是异常的好看,就差直接闭眼躺倒了。
毕竟都是长在红旗下的好孩子,就算平时工作上杀伐决断了点,那也是正常的工作能力,跟这杀人放火完全挨不着边啊,还是这样直接残杀出一片尸山血海的,谢清欢能够挺到现在没晕过去,已经是心理承受力强大了。
阿瑶,你为什么要这样残杀太白剑派?谢清欢有些不太明白,魔教和正道虽然经常互撕,但按理说应该保持一定的平衡,聂梓瑶这样做,无疑是开战的信号,聂梓瑶到底想做什么呢?
怎么了,害怕了,想要跟他们一起屠了我这个魔头了?尸山血海之中,聂梓瑶虽然面无表情,可是他眼底压抑的分明就是兴奋,此时一双血色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混合着浓郁的血腥味,就连谢清欢都一瞬间怀疑自己来到的是灵异世界而不是武侠世界了。
阿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我也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做这些的。
聂梓瑶冷笑:谢清欢,你还提以前,你是又活腻了,本座不介意现在就送你,跟你这地下的师兄弟一起躺着。
谢清欢叹了口气:阿瑶,是我魔障入心,连累你入了魔教练了魔功,但是这都是我一人所为,与太白剑派没有关系。
你错了,谢清欢,除了你,当初与你一起的那些人,本座一个都不会放过。聂梓瑶长笑一声,戾气疯狂尽显,直接拎着谢清欢,飞身进了太白剑派主殿。
谢清欢被风吹的想吐,轻功带飞的体验实在是无比的糟糕,好在聂梓瑶速度很快,太白剑派主殿也离的很近,在谢清欢被吹晕过去之前,成功到了太白剑派主殿。
稳稳当当落在地上,谢清欢才有精力回想聂梓瑶话中的含义,努力地在原身的记忆中扒拉了半天,谢清欢总算想起了当初他带人逼着聂梓瑶跳崖的那一幕。
呃
好像的确是牵扯了很多门派的样子,谢清欢这个天一教独子,江湖第一公子的号召力还挺大的呀,竟然煽动了这么多人审讯聂梓瑶。
以聂梓瑶练了魔功后暴虐性情,估计这些人都逃不掉,原身真是造孽呀。
然而看到这一幕,谢清欢更是叹了口气,原身捅了这么大篓子,逼的聂梓瑶入魔,还牵扯到了这么多门派,这些门派被聂梓瑶报复,谢清欢这个陷害聂梓瑶的事一旦爆出来,那绝对别想独善其身,就算谢清欢想办法逃了,这么多门派加上魔教和天一教一起搜寻,以谢清欢的体质,估计也是跑不了多远。
难道又要用死遁吗?
奇怪,他为什么要用又这个字,是他以前用过死遁模式?
可是现代文明社会,他哪来的机会需要用道死遁啊。
虽然心底这样吐槽着,但是谢清欢还是将这个办法放在了心底,死遁之前如果能一番洗白操作,那就更好了,不过这风险都有点大,还是要从长计议比较好。
谢清欢,你竟然与魔头混在了一起,还谄媚魔头苟活,你真是丢尽了天一教的脸面!
就在谢清欢思考着如何脱身之时,大殿里的一阵怒骂声将他的思绪扯回。
谢清欢抬眼一看,就看到聂梓瑶和一群持剑的人在大殿中对持,聂梓瑶脸上是玩味看笑话的表情,而大殿中站着的那些人都是满脸的愤怒,只是这愤怒竟然是对着谢清欢的。
谢清欢:???
刚才发生了什么。
本座还要感谢清欢为本座提供了太白剑派的布防图,本座才能这么快血洗太白剑派啊。
当着众人的面,聂梓瑶竟然伸手搂住了谢清欢的腰,甚至伸手抬起谢清欢的下巴,戏谑地道:放心,今夜拿下太白剑派,回去后,本座定重赏清欢,如何?
谢清欢还穿着教众送他的花红柳绿的衣服,这些衣服都是轻薄宽敞,非常符合他贴身侍从的身份,如今聂梓瑶又是这番做派,更是当众锤死了他男宠身份。
对上太白剑派愤怒的目光,魔教中人暧昧的目光,谢清欢只能尴尬地笑了笑,他总算知道聂梓瑶为什么要带着自己了。
谢清欢,你寡廉鲜耻,下贱放荡,你还记得不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还记得不记得北堂肃,你跟在这魔头身边,对得起北堂肃,对得起天一教吗?
这是怒骂谢清欢的。
清欢,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被这魔头胁迫?
这是还给谢清欢找借口的。
瞧着聂梓瑶戏谑的眼神,谢清欢知道自己必须表态,他看向余下的太白剑派众人:我是自愿跟着阿瑶的。
说完后,谢清欢也不理表情震惊的太白剑派众人,更无视了那些难以入耳的污言秽语,然后看向了聂梓瑶:阿瑶,我已经说了,现在你愿意相信我了吗?
我说过,我跟在你身边是为了赎我曾经的罪过,便是你愿意怎么处罚我都可以,更何况只是让我自污名声。
是的,聂梓瑶带着谢清欢来到灭门现场,不过是为了让谢清欢的名声臭了而已,就像当初原身对聂梓瑶做过的一样。
原本谢清欢还不明白聂梓瑶带着他做什么,但是当看到聂梓瑶让他当着名门正道的面承认自己跟着聂梓瑶的时候,谢清欢就明白了聂梓瑶的打算。
聂梓瑶冷笑一声,眼神阴郁,居高临下地盯着谢清欢:若本座说,让你亲手杀了他们,本座就饶你不死呢?
谢清欢摇了摇头:抱歉,这个我做不到。
虽然听起来很有诱惑力,但是谢清欢毕竟是个长在红旗下的人,无缘无故地杀一个人,还不只是一个人,那他肯定是不行的,毕竟又不是拿刀杀鸡。
呵。聂梓瑶讽刺一笑:你倒还真是突然讲起了信义廉耻。
谢清欢眨了眨眼,一副无辜的模样同聂梓瑶对视。
无趣。聂梓瑶冷淡地避开了谢清欢的目光,松开手,大步朝太白剑派剩下的人走去。
魔教和太白剑派再次厮杀在了一起,太白剑派的人自然不是聂梓瑶的对手,很快就再次被聂梓瑶杀的血流成河。
聂梓瑶越杀越兴奋,弄了满手的鲜血,而后甚至舔了舔手指上沾染的血水,朝着谢清欢邪气一笑:本座还以为你会为这些人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