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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瑶听了子言初雪的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转头看向了王坏，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意见。“看着我干什么，叫你走还不走，要我送你？”王坏没好气道。
“为什么？”宁瑶反问，她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她甚至怀疑，王坏放她走，是不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因为我家宝贝高兴。”王坏笑道。
“因为她高兴，你就愿意把我这么一个可能存在极大隐患，甚至以后可能反过来对你造成莫大伤害的人放走？”宁瑶很是不可思议，虽然她的实力不如王坏，但好歹也是个武皇，至少，整个风云宗，除了王坏之外，其余人都没有她强，难道王坏就不担心她离开之后对风云宗的人不利？
“对啊，我乐意，我家宝贝高兴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王坏拉着子言初雪的手道。
这话虽然带着一些拍马屁的成分，但说到底也是王坏的心里话，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什么呢，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身边的人，平安，高兴吗？
宁瑶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异样，尽管她是一个武皇，是大部分人高高在上的神灵，是不可一世的高手，但同时，她也是一个女人，心里也有属于女人的一面。
这么多年来，她杀过多少人，遇到过多少危险，经历过多少战斗，受过多少伤，自己都记不清了。
可是，每一次都是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纵然有时候会有搭档，就像那杨剑一样，但那不过是受了长明圣皇的命令而已，这些所谓的搭档，为了任务，为了自己的安危，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毫不犹豫的抛下她独自离开，哪里会有半点情感可言，当然，换做是她，也一样。
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她觉得这么做，就是应该的啊。
可是现在，听着王坏跟子言初雪的对话，尤其是王坏那一句“因为我家宝贝高兴”仿佛是一惊惊雷，狠狠德打在了宁瑶心中那一处柔软的地方。
“我之所以放你走，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你之前所认为的，所坚持的，是错的。”子言初雪开口道“我想让你活着看到，真正的长明，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无私，那样伟大，我也想让你明白，牺牲别人来成就自己，是错的，无论你的理由，再冠冕堂皇！”
宁瑶看着子言初雪，感觉心中的坚持和信仰，似乎有一些崩裂。
“哼，要杀便杀，何必污蔑圣皇，圣皇舍己为人的伟大，岂是你们能够理解的？你们这点狭小的思想，在伟大的圣皇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你们可以杀我，但休想破坏圣皇的形象！”宁瑶晃了晃脑袋，打消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咬牙切齿道。
王坏翻了个白眼，这特么洗脑洗得够彻底的啊。
“我跟你打个赌，你敢吗？”子言初雪突然看着宁瑶道。
“赌什么？”宁瑶有些好奇。
“我们赌，长明圣皇修炼恐惧禁咒，指使你们杀那么多人，不是为了长明帝国，更不是为了五极域，而是为了他自己，至于你们，不过是他私人利益的棋子而已。”
“不可能，不许你侮辱圣皇！”宁瑶说着身上的气势就暴涨起来，做出了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你不敢！”
“你放屁，我怎么会不敢，我只是觉得，这种赌毫无意义，圣皇的荣耀，绝对不是你们能够亵渎的。”
“那就赌，如果你赢了，我们不仅不杀你，我们还可以任由你处置，你可以对我们提出任何要求，哪怕你杀了我们我们也绝不换手。”子言初雪道。
“那，那如果我输了呢？”宁瑶怯生道。
“你觉得你会输吗？你不是对你的圣皇充满了信心吗？”子言初雪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