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说话,你们是不是在心里觉得我这宗主吃饱了闲着没事干,居然连招收新弟子这样的小事也管,还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无限扩大化?”纪墨瞧着众人的神色,目光不由更冷了几分,语气陡然间凌厉起来。
她的声音如闷雷般从众人心头滚过,所有人皆噤若寒蝉,愈发的没有人敢接口,即便是慕白云在纪墨马力全开的威压之下,亦感浑身僵硬,不敢随便出言,一般情况,一个宗门的一峰之主并不会比宗主的地位差太多,彼经间多少有些制衡关系,可望月宗的情况不一样,宗门由纪墨一手重建,再加上她的武力值冠盖群伦,在望月宗,纪墨拥有绝对的权力。
平常不发怒的时候,不会有人觉得她这个宗主有何可怕之处,可一旦她真动了怒,却是无人敢撄其锋,纪墨见仍然没有的开口,不由冷笑了一声,伸手指着张长老,冰冷的目光从诸人身上一一扫过,寒声问:“此人的师尊是谁?”
“是我!”纪墨的声音落下之后,一个相貌威武的中年走了出来,虽然他尽力压制,可他那双不自觉的紧握在一起的拳头仍然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此人的实际年纪约莫在二十千五百岁左右,目前是凝真巅峰的修为,这等修炼速度虽无法与蓝莫赵虎等人相提并论,可在体修中绝对算得上天才,此人纪墨并不陌生,他算是蓝莫的徒孙,名叫张筳,是除了望月宗第一批弟子之外,体修中声望最高的一人。
“张筳,你既是他的师尊,可知他的德行?”纪墨见发话之人竟然张筳,不收微微怔了一怔,旋即心头的怒意更盛了几分,冷冷的盯着他问了一句。
“回宗主,子不教,父子过,教不严,师之惰,张之举既是我本家的后辈,又是我的弟子,张筳愿领教导不力之罪。”张筳并没有辩驳,而是直接拜伏在地
“呵呵,你认罪倒是认得快,不过是否仅仅是教导不力之罪,没查清楚之前,暂还不好确认,此事且缓上一缓,我望月宗重建至今不过三千余年,区区三千年的时间,大家似乎都把宗规刑罚忘得一干两净了,荣堂主,你身为戒律堂的堂主,可知这两人该处什么刑罚?”纪墨冷笑了两声,静静的看了张筳一眼,随后将目光转到荣进前身上,问。
“回,回宗主,这两人罔顾宗规,乱用私权,按律该逐出宗门。”荣进前垂眸答道。
“罔顾宗规,乱用权职?这样的罪只是逐出宗门么?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应该还有一条荣掌主似乎忘了说。”纪墨微眯了下双目,道。
她这一回是真的生气了,望月宗重建不过区区几千年,下面的弟子就已经这般胡作非为,照此下去,还谈什么晋升一品宗门,只怕等她飞升之后,用不了多久,宗门就会再次覆灭,追根究底,还是她这个做宗主的太过懒散,御下不严,才给了人许多可以钻的空子。
“废除修为,再逐出师门。”荣进前闭了下眼睛,咬牙道。
“很好,此事便由荣堂主你亲自执法,废除这两人的修为,另外,这张氏叔侄身后还有何人撑腰,又有何人与他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这一切皆由你这堂主领头,与众峰峰主、长老通力合作,细细盘查,不管是任何人,大凡与他们有勾结包庇的,一律给我纠出来,查证属实者,罪与张氏叔侄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