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总算被他握在手里,当然不想再放开。
喻景希的尾巴被玩得软乎乎的,动都不想动。
陆昀看时间不早,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喻景希是被陆昀抱上车的。
周围的保镖们素质绝佳,目不斜视,喻景希面嫩,还是用兜帽遮住大半张脸,一脸羞愤。
陆昀知道今天耽搁了那么久,拖延了他的返校时间事小,关键是让他们在门口等了那么半天,又是被抱上车,还不知道在他人面前留下什么不正经的形象才是关键。
只是他一偿多年夙愿,委实不想继续憋着自己,便只当不见他情绪,只字不提刚才的荒唐,全程抱着他轻抚其背,嘴里却是散漫地说些其他闲话。
好在喻景希不是个需要人哄才会好的,陆昀这样自然,倒让他慢慢放松不少,待到A大校门,方才的尴尬已散得差不多。
反正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自从他们之间突破最后一条线,陆昀就不吝表达对他的亲近,当人面拥抱亲吻已是常态,夜里更是同他粘在一块,如同连体婴儿一般紧贴着。若他真是个特别怕羞的,怕早八年前就羞死了。
喻景希红着脸,别过头:好了,我自己进去。
陆昀出行,保镖八个往上。这么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里进,太引人注目。他虽然与陆昀成婚,陆昀却将他保护得极好,除了受到邀请去过婚礼现场的亲友和商业伙伴,其他人并不知道他就是A城如今炙手可热的年轻富豪的新婚对象。
他其实倒没什么既然已然和陆昀结婚,迟早要被人知道只是他尚在求学,万一要是引起校园内的骚乱,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陆昀知道他惯为人着想,只碰了碰他脸,就放他下去了。
喻景希回了宿舍,被舍友们善意地哄笑了一阵,他心内微窘,面上却不失态,大方分了些吃食,堵上了兄弟们的嘴。
大家本来就是揶揄几句而已,见有好东西吃,自然也就轻巧放过他,转而聊起其他事来。
喻景希听他们聊了半天,都是些过年的趣事,捧场附和了几句。
等他们讲到其他八卦,便默不作声。
直到有学委过来问今年的体育节他们有没有人要参加,才抬起眼。
有参加运动队的优先?
舍友恍然:对哦,景希你好像跑得挺快的是不是?你要参加吗?
看着一屋子未返祖的舍友,喻景希难得地犹豫了:我行吗?
第45章 视线
喻景希的兔耳朵不安地动了动。
舍友奇道:为什么不行?好像也没说不行的吧。
几人懵懂, 又把学委叫回来,请人吃东西问问题。
学委对点心赞不绝口,翻了手上的本子, 肯定地向他们点头:喻景希你的兽化程度是初级,可以参加。
众人这才知道, 部分高级返祖人因为基因变化,天赋卓绝, 另成一派, 并不和普通同学在一起比试。
舍友:那初级的为什么就可以了?不都是返祖人吗?
学委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规定就是这么写的。
喻景希猜可能是因为初级返祖的话, 并不会给他带来太多加成。
好生把学委送出去, 他和舍友们对了对体育成绩,才确认。
舍友:看来返祖了也不会都变得很厉害嘛。说完发现有歧义,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喻景希当然知道舍友只是随口感慨一番,还顺着对方的话头往下接:你没说错, 初级返祖人的运动水平也就相当于国家二级运动员, 稍微厉害点的, 国家武英级运动员也能做到同标准。
换言之, 返祖不是灵丹妙药,不是一返祖, 就成为超人,而只是在原来的身体基础上, 根据返祖程度的不同, 对身体机能有一定的加强。
像是他这样从前仅有粗略健身习惯的学生,又是初级返祖,最多也就是一、二级运动员水平。有些身体素质不如他的, 可能也比健康的人好那么一点点,区别不大。
这些知识都是在前段时间内了解的。
他学习习惯好,还小的时候就知道要尽快压缩时间,把学习的事做完,以便空出时间来帮舅家做家务,大一些是打工。
难得遇到一个不用打工,也不用做家务的寒假,偏又因为假孕后流产不好出门,喻景希便用这段时间把这方面的知识也刷了。
他若是早就对这方面上心,多知道些,怕也不会闹出假孕风波吧。
想到这里,喻景希微有些怅然。
他从小失去双亲,辗转在外家亲戚中长大,早早就懂事,知道有些东西不属于他,有些感情不是他独占,被迫地对物质也不敢有所要求。
自打知道自己是返祖人,还是能以雄体怀孕的兔返祖人后,他从心里就慢慢养出了一个期盼。
他期盼着有一个身上流淌着他血脉的孩子,长得有几分像他,性子也有几分像他,会哭会笑,爱玩爱闹,他一定不拘着性子,把所有真心都给出去。
毕竟,那可能是他唯一能够名正言顺拥有的了。
在舍友们的鼓励之下,喻景希了解了体育节的流程,然后,他站在了跳高社团的门前。
做了更细的测试,比起跑步,他的身体在跳高上发展得更远些。
他戴着毛线帽子,又穿了身绒面的中长款大衣,立在春风里,艳阳下,青春又漂亮。
陆昀的眼光好,给他所有行头都换了一身,他又是个天生衣架子,这么静静立着不说话,好像是模特在做街拍一样。
路过的学生们有些还偷偷拿手机拍。
他感应到,望过去,对面的人脸就红了,你捅我我捅你的,派了个人来向他要联系方式。
喻景希先是有些发懵,而后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被搭讪了。
A大校园占地很广,加上其他分校区,和附近乱入的居民,平时人.流量就不小,喻景希已婚的事也只是小范围知道,也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对方不知情并不奇怪。
他故作不知地抬手拿掉耳机:抱歉,你说什么?
手上的婚戒在阳光下闪着光,来搭讪的同学眸光一凝,神情微垮,胡乱问了个路就掩面走了。
喻景希微松了口气。
轮到他进行考核,他走进室内场馆,和人核对好,刚抬手摘去帽子,负责接待的同学就卡壳了一下:你的耳朵
喻景希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解释:我身体有些特殊情况,过几天就会消了。
说罢指了指报告中的某一张,那是他开的证明。
虽说法律规定了,返祖人在返祖现象出现的时候,不能显露于人前。
但法理不外乎人情。
那项规定主要是防止返祖人在狂暴期伤人,喻景希并非那种情况,再加上他的返祖程度轻,又是兔返祖人,伤害性微小,持证明是可以在规定场所内活动的。
等到他把御寒的衣服脱掉,身上只着运动服的时候,就听身后传来女生的窃窃私语:天呐!兔尾巴!
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