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卿家的人在这里压着,谁敢乱说话乱报道?
卿鸣在对穆夜池这个小辈命令,用卿家的名声想要给穆夜池一点教训,给他一个下马威,告诉穆夜池,卿家不是他想惹就能惹的。
在外面怎么撒野都没有什么关系,想在卿家头上撒野,那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两几斤重。
穆家二把手穆正阳都已经跟卿家私底下合作,穆夜池在有能耐又如何?
不愿意乖乖跟他宝贝女儿成婚,不愿意乖乖当他们卿家的乘龙快婿,被他们卿家控制牵着鼻子走,那就承担招惹卿家的下场吧——
卿鸣不是卿月月,也不是萧凉城他们,他是个男人,是个手中握有重权的成熟稳重的大人,所以他坚信穆夜池会妥协。
“穆少爷,给句话。”
穆夜池太沉着了。
他拥抱江绯色,冷言旁观他们一举一动,似乎只是看他们自编自导一场戏,跟他穆夜池并没有任何关系。
卿鸣站出来,脸色带了几分怒容,战火里经历过厮杀的眼神比穆正阳这些商人多了七分杀气锐利,如同一把弯刀,毫不留情刺向穆夜池和江绯色。
“真要撕破脸?”穆夜池懒洋洋的动了动眼角,漫不经心反问卿鸣。
“你这话什么意思?”
卿鸣大步上前,脸色紧绷,浑身慢慢的释放出威压。
“所以我问问你,想不想撕开脸,想不想看真相。”
“放肆!不是看在你爷爷脸面上,你早已经在这里被轰下来,站得有多高,就为你不成熟不理智的行为付出多大的代价——”
代价么?
穆夜池冰冷的绿眸一转,直勾勾定向于美颜怀里的卿月月,还有一旁欲言又止的穆家二叔穆正阳。
卿月月小脸尽量埋起来,浑身抖得厉害。
不知道底细的人,觉得卿月月是气急了才这样可怜兮兮发抖,知道内幕的的人,才知道卿月月不是生气发抖,而是被穆夜池眼神看得心虚了。
至于穆正阳,被穆夜池那冷入骨头的眼神一扫,刚才雄赳赳跟卿家一起讨伐的勇气就已经消失,只剩下铁青的脸握紧的拳头,咬紧牙关却不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招惹穆夜池。
“既然穆少爷你给不出回答,执意要做一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背叛我卿家大小姐,把我们卿家当儿戏刷着玩,那就请穆老爷子出来吧!有些事情可不是我们卿家要挑起事端。”
穆夜池笑了,“我就问问卿先生,你敢不敢看,你说这么多话想掩饰什么?你要真这么正义凛然,何必转移话题把我们推上风浪尖端。”
“你什么意思?”
“卿先生当真什么都不懂?”穆夜池这是在给卿家一个下台阶机会,这是在给他们脸。
卿鸣要不愿意,也不能逃掉!
“不懂,穆少爷你想跟卿家撕破什么脸。”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想反过来倒打一把,当他们卿家是纸老虎?
撕破脸。
这句话从穆夜池嘴里说出来,本来就很诡异。
明明现在都是他穆夜池的错,都是他招惹出来的风波,是他背叛了卿月月,背叛了穆家,也让穆家和卿家关系紧张,大有可能变成仇敌。
都这个时候,穆夜池哪里来的自信优哉游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真是生活得太优渥,他都忘记了他现在面对的是什么局面,他正在做的事情到底有多么沦丧道德吗?
他穆夜池今天为了江绯色做出来的事情,天理难容!还有什么脸面反问卿鸣,面对所有人,面对自己的新娘子卿月月。
穆夜池和江绯色今天的行为,已经触犯到了道德底线,也触动到了众人的怒气。
大家眼神虎视眈眈,大有一哄而上把江绯色和穆夜池都撕碎的模样。有卿鸣打头阵,他们怕什么。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还计较做什么,直接剥开某些人的嘴脸好了,我可不想被人泼一身脏水还得承担婊子的罪名。”江绯色拍开穆夜池的手,站在一边笑着说。
“什么脏水?你是在说你江绯色现在做出来的破事?在别人新婚婚礼上不要脸勾搭新郎官,做一个地地道道的贱货小三?你一身脏水,还需要别人给你泼吗。真是笑死人了,证据确凿,你还装什么圣母白莲花,真恶心。”卿月月激动的站起来,指着江绯色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