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铺伙计一边给他装着东西,一边笑问:“客官看着面生,不是本地人吧?从哪里来的,准备在海上待多久,连种子都买?”
“南域过来的。”
方昱道。
“听说南海自龙鳌王被斩后,海货极为丰富,我们这边都往南海跑,客官怎么跑我们这了?”小伙计很惊讶。
“我并非渔民,出海另有目标。”
方昱道。
小伙计这才反应过来,眼前青年竟是为修士。
“哎呀,是小的眼拙,没发现竟是上仙驾临,还请恕罪。”小伙计慌乱赔罪,这时他才注意到,方昱皮肤细腻,一点风吹日晒的痕迹都没有,若是渔民,岂能保养的这般好?
“无妨,这些多少钱。”
方昱摆摆手,清点物资。
“这些,呃,呃……”小伙计想说价格又怕得罪方昱,他的店铺是冲普通渔民开的,修士一般都有专门去处,他还是头一次接待修士。
紧张之下,不知如何开口。
方昱看出他的局促,索性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张银票放到桌子上,收走物资,转身离去。
等他离开。
小伙计才看去拿银票,入目的金额,差点让他把眼珠子瞪出来。
五百两!
这竟是一张面额五百两的银票!
那些布皮面料,种子调料,米糊蛋类总价不超过十两纹银,这是五十倍的价格,这笔天降巨富,砸的小伙计头昏眼花。
方昱带着东西回港口。
然而当他来到码头时,听到嘈杂声,顺着看去只见两艘大船不知为何撞到一块,将码头撞毁一片,很多小渔船遭殃。
其中就包括他的木船。
方昱脸色一变,忙用火眼金睛看向木船,发现木船只是侧面被挤出几个窟窿,容檀雅抱着女儿在船舱,并没受伤才松口气。
他朝那边走去。
两艘大船上的人下来,僵持到一块,争吵不休。
“六叔,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名身穿短褐,皮肤黝黑的汉子道:“明明看到我们‘太平海运’的船进港,为什么跟我们争位置?”
他对面是名老者,看外貌得六十多岁,因常年跑海,实际年龄也许小一些。
老者身材佝偻,磕着烟锅,道:“小强子,这个码头一直都是我们万通海航的,你也跑海这多年了,难道不知道?”
“六叔,您是我长辈,我尊您一声叔,但所有码头都属永源镇,什么时候归万通海航了?今天是你们撞的我们的船,连带其他朋友的船也遭殃,这笔损失,必须有万通海航出。”
短褐黑汉子道。
老者听到这话却冷笑起来,嘬两口烟嘴,讥讽道:“小强子,当年你跟着老夫时,就看出你是个反骨崽,后来竟跑到太平海运跟老东家对着干!
哼,东家很生气。
他老人家交代过,碰到你就得教训一二,今天你栽倒我手里,我就教训教训你这个逆徒!”老者说着冲属下爆喝声:“来人,把太平海运的人都给扔海里,让他们学学什么叫尊师重道!”
“是。”
老者手下动手。
短褐黑汉子也不是吃素的,见对方蹬鼻子上脸,一把扯掉上衣,爆骂道:“刘老六,老子敬你是长辈喊声叔,你既然不识抬举,就让你知道谁才是老大。”
说着。
振臂一挥,冲属下喊道:“上,教训教训万通海运的狗东西们!”
双方乱作一团,把方昱登船的路给隔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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