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昱眉头微皱。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况且自己被对方控制，也许能借机脱困。
方昱就说道：“你所说的寺庙早已消失，只剩下伏魔殿，整个佛殿被冰封，释伽禅师应该是外面坐化的高僧之一。”
“被我杀的？”
红衣女子听到释伽禅师在外面坐化，眼神出现一丝恍惚，似伤感。
“伏魔殿在一瞬间冰封，无人生还。”
方昱道。
红衣女子神色更伤感，喃喃自语：“我毁了洗心禅寺。”
方昱盯着对方眼神，判断情感是否为真，发现对方竟是发自肺腑的伤感，难道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红衣女子伤感过后，轻声道：“如果释伽禅师法身保存完好，身上应携带一份手抄本，里面内容是我偶尔恢复理智时，与他一同商议的渡化之法。”
言罢。
她竟放开方昱，道：“你可以出去看看。”
我脱困了？
方昱一愣。
他没有立刻遁走，盯着对方，想知道她究竟搞什么鬼。
红衣女子并没有动作，轻声道：“我说了，我不是魔头，八宝琉璃盏渡化我千载，凤凰血脉带来的妖念已尽除，你可以出去看看，也可以直接走。”
“好，我去找！”
方昱很果断，离开石室，冲出枯井。
他没走。
而是径直走到冰封的袈裟禅师身前，双手合十，唱喏佛号：“阿弥陀佛，晚辈方昱要寻找证据，请前辈恕罪。”
说完。
他掌心浮现佛焰，划开寒冰，露出是伽禅师的尸身。
千年冰封的好处就是尸身不腐，连袈裟都保存完好，方昱从其怀里找出一本泛黄的书籍，非常普通的纸张，同样因为冰封千年，得以保存。
他翻开。
内容果然如红衣女子所言，由两个笔记，看用词一人为佛门高僧，另一位字体娟秀，多以‘我’自称，就是红衣女子。
方昱看完书籍，大致情况与红衣女子说的一模一样。
他吐口气，眉头再皱：“红衣女子是因血脉觉醒而入魔，本性不坏，但她的妖念是否已根除，我不清楚。”
方昱再次纠结。
红衣女子是他见过最强的存在，囚禁千载，行动不便，展现的实力都超过洪天熙，方昱怀疑对方已超过元婴境。
贸然释放，万一对方就是魔头，后患无穷。
那直接走？
“书中记载要是真的，留她继续被困，于情于理，说不过去，何况对方没有杀我。”方昱沉吟片刻，决定还是回去看看。
但回井前，他先沟通替身傀儡。
……
十海里外。
木船甲板上，替身傀儡再次开口：“导师，我有事情要耽搁一下，你带着婵儿先走，我之后会追上。”
说完。
不等容檀雅多问，替身傀儡就操纵木船航行，快速驶离海归岛，等航出五十海里后，方昱才回到枯井石室中。
他再一次面对红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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