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昱,你比不过他的,他是南赡学府文道第一学生!”海云雪神色焦急,想让他反悔。
方昱摇头,气定神闲:“无妨。”
“你……”
海云雪又急又气。
见方昱一条路要走到黑,海云雪无奈只好取出万里传音符联系人,但传音符在手,她又陷入迷茫,她的关系主要在南天城。
天帝城找谁?
普通麻烦她摆出海家小公主身份,足以摆平,面对南赡学府的言温书不够用,那喊海家在天帝城的附属势力,同样也不够看。
“喊那个臭女人来帮忙。”海云雪悄悄给白秀婉发去消息。
同时。
言温书在簇拥下站到方昱对面,上下打量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件货物,傲慢问:“你来自青州?哪里出身的?”
“浩然学院。”
“呵,原来是青州最差的学院,你们青州也只有岳麓书院能拿得出手。”言温书的消息还停留在几年前,一点都看不起方昱。
“为公平起见,免得中州文道说我欺负你,考题由你来出,你先作答,我后作答。”
言温书充满自信。
“言会元仁义,高风亮节!要是言会元先作诗,那个青州野人哪还敢丢人现眼?”园内天帝城文坛大家们起哄。
方昱面无表情,脑海里响起凤舞的声音:“你想要什么样的题干?”
“你来定。”
“那句‘莫道书生无胆气’很有意思,就以‘书生沙场’为题?”
“你会?”
“我可是你嘴里的老妖怪。”凤舞在方昱脑海里跟他对话,这位元婴巅峰,半只脚踏进元神的大妖禽,比言温书还自信。
方昱选择相信,一指石碑,冲言温书道:“青禾二公子曾在宁园留诗【莫道书生无胆气】,今日再续篇章,就以【书生】【沙场】为题,可敢?”
书生?
沙场?
言温书眉头一挑,旋即自信点头:“你先来吧。”
方昱陷入沉思,实际上是在听凤舞的指点。
凤舞在他脑海里,缓缓说道:“我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一篇故事,讲的是一位官员被委以重任,哪怕年龄已经大了,体力不支,依旧不敢辜负君恩。他是一介书生,却愿走在前线,戍边,杀敌,纵使暮年也愿意为朝廷流干净最后一滴血。”
“你有他的诗?”
“有。”凤舞点点头,轻吟道:“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谪居正是君恩厚,养拙刚于戍卒宜。戏与山妻谈故事,试吟断送老头皮。”
方昱眼睛一亮:“就它了!”
这句话是说出来的,园内众人都听到。
谭斯年嘲讽道:“一惊一乍的样子,是不是想不出来?青州野人还想跟言会元比诗词,快点认输,滚去后堂小黑屋关禁闭吧!”
言温书轻摇折扇,笑而不语。
他一点都没把方昱放眼里,只等方昱作诗完毕,随便写两句,让方昱颜面无存,羞愧去小黑屋紧闭。
方昱扫了一眼众人,又看向言温书,平静道:“我的好了。”
“呵,速度倒是挺快,莫不是一首打油诗?”言温书轻笑。
“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一起嘲讽方昱。
作诗讲究灵感,除非文学素养非常深厚,出口成诗,否则要苦思冥想,还需要触景生情,方昱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属于一窍不通。
也难怪都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