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鼻识后，方昱神清气爽，六识皆通，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对于世界的感知产生微妙变化。
这很正常。
一个盲人，能听，能说，能闻，能摸，唯独看不见，当看到大千世界的那一刻，对所处的世界就会有翻天覆地的改变。同理，当能看，能说，能听，能摸，唯独不能闻，在闻到雨后潮湿的空气，青草的清新，百花的香也会有改变。
六识缺一不可。
方昱之前就像是六块木板组成的水桶，能决定装多少水的不是最长的木板而是最短的那块，今天终于补齐。
方昱看向凤舞：“你修炼的怎样了？”
“第四题已修一半。”
凤舞道。
《异部宗轮论》共有十七篇，分为【上八篇】【下九篇】。
按照目前速度，四个月后凤舞能够修完【上八篇】，就可以准备进入昆墟界，时间珍贵，三人再次分别修炼起来。
洞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
转眼。
三个月过去。
凤舞修成第七题，容檀雅更突飞猛进至金丹四重境，唯独方昱第三题才修成四句，索性放弃《异部宗轮论》，转而提升境界。
龙尼有海家老祖傀儡分身对付，普通妖尼得靠他和凤舞。
凤舞修炼《异部宗轮论》途中，境界缓慢恢复着，已是元婴二重后期，但也明确表示，十个元婴妖尼一拥而上，她不是对手。
方昱苦修境界。
三个月时间，境界提升至九重后期。
这一日，凤舞修炼结束，冲旁边方昱道：“该出发了。”
她所谓的出发不是去昆墟界，而是【凤栖山】。
凤栖山就是凤舞的老巢，当年去洗心禅寺前，所有的家底都留在凤栖山里，在玄黄斗兽场时就提过，等她恢复至元婴，家底送一半给方昱。
一个月前，又跟方昱谈及此事。
并不是分家底，而是凤舞需要那些东西恢复境界，双方商量好这个月前往。
“导师，我跟凤舞去凤栖山，你留在海家，阎罗殿肯定不会死心，千万不要出去。”去凤栖山的事情，容檀雅也知道，方昱叮嘱一声就跟凤舞离开。
出独院，先去见海云雪。
海云雪见到方昱，还以为他现在就去昆墟界，在得知是去凤栖山后，一脸疑惑：“凤栖山在哪，我怎么从没听过？”
“不在中州。”
“你去哪里干什么？”
“取东西。”
“什么东……罢了，你不会告诉我的，要不要我陪着？”海云雪很热情：“我的那具傀儡你见过，碰到元婴都能自保。”
这点没错。
那具傀儡战斗力不是很强，但防御力恐怖，最重要的是自带传送，碰到危险就传送走，元婴半祖想杀海云雪还真做不到。
她说这话就是想告诉方昱，她不会成为累赘。
但方昱去凤舞老巢，都不是冒险，不需要帮手，谢绝海云雪好意，约定大约半个月后，会回到海家，便乔装打扮，用敛气神通伪装成金丹初期离开。
……
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