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你省省啊,还铐着呢!不舒服是不?把你铐后备箱里!……嘿,你给我老实点,妈地弄个**吐了老子一脸。”擦鼻血的金刚不屑地说了句,一想起刚才,狠狠地在古建军腰里干了一拳。
古建军捂着腰老老实实坐下了。
前面开车的,那个宽大的背影,却是没有吱声,出了长平直接往潞州的方向开,古建军吃惊不下,没铐着地手乱在身上摸索了半晌,手机、戒指、银行卡、还有一条金链子,抓了一把就往贼六手里的递,谄媚似地解释道:“各位兄弟,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要钱不是,给给……银行卡里有八万,密码是998347……”
“才这么点钱,有点少了啊!”
前面的人,吭声了,古建军一愣神,又听着一句让他惊心地话:“老古,你有什么亲戚,好像欠着那个煤场三百多万,有没有这回事?坑人钱坑得不少啊,为这丢了命,可有点不值啊!……说,有没有?”
古建看看旁边俩个眼光不善的,立回道:“有!有!”
“那怎么办呢?”
“还!还!马上就还!”
“那还废什么话!打电话,天黑以前钱不到账,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前面的人说话让人感觉阴森森的,老古稍一考虑,一边伸出一个拳头来直打软肋,古建军不迭地求饶:“哎哟哟,别打别打,我打电话、我打电话!”
这欠上几百了命可不划算了,古建军面带苦色,拔着号码,刚拔了号码手机却被夺了,金刚一看号码没错,这才交还给他。
老古一接着电话就喊着:“二舅,那惠扬煤场地款,赶紧地给人还回去,对对……今天就还,你不还你外甥就麻烦了……对对,不够想办法,一定给人家还上……那不是你们的钱你们挪用什么?……”
叫嚣了半天,古建军悻悻后了电话,电话也被人一把拽走了。拽电话的贼六恨恨一巴掌扇着骂道:“就知道你们没个好货,那钱你以为好花的是不是?……还干什么坏事了?”
“没有了,绝对没有了!”古建军单手抱着脑袋,辨白地说道。
左边的停了,右边的打上了,金刚一巴掌扇着,却是谑笑着:“谁说没有!你他妈四十多了,还找卖化妆品那小娘们胡日乱操,这不是坏事?”
被打得莫名其妙地古建军,不迭地应着:“大哥,我回去马上把她赶走成不!?再说她愿意的,不赖我呀?”
两个小流氓纯粹胡闹,把古建军逗得哭笑不得。驾车地却是一直没有说话,沿着二级路走了十几公里,就着一条叉路直开下了河滩地。这时候就显得这辆越野车的好处了,坑坑洼洼地河滩地,车照样开得畅通无阻,就着河边,车嘎地刹住了。
被拖着下车的古建军这才毛了,省得不是这么简单就了事了,这不是要杀人灭尸吧!?
嘴里惊恐地喊着:“大哥,大哥,我二舅今天保准能把钱还上……各位饶呀?我有钱,我给你们钱……”
说归说,铐归铐、打归打,古建军被俩人推搡着反铐到了车前地保险杠上,站站不直、蹲也蹲不下,惊恐地看着三个品字形看着自己的人!
“古建军,问你几句话。”
“嗯!”
“陆超怎么死的!”
“我……我不知道!…啊!”
一个不知道,招来的一记狠棍,左边的人打的,直敲在背后。古建军吃痛地蜷曲着。
“再回答次!”
“知道,被赵三刀杀了!”
“回答的不错。你超有什么关系,说过什么话?”
“我……啊!”
又是一声惨叫,小腿上被敲了一记,右边的人打的,古建军吃痛地大喊着:“我说我说,老大让我找个报信地人,我就找了陆超,让他给我们报信。他不愿意,赵宏伟给了我个房契,我拿着吓唬了他一回,他才答应的。后来他一
宏伟联系地。”
古建军说道喘着粗气。左右一边一个,一人提棍粗橡胶棍,一记闷棍能让人半天反不过劲来。
杨伟,好像在问的都是自己知道的事,加了句:“还找谁帮忙了?”
“金根来!给了他两万,让他捣乱!”
“扣煤场的货款,谁出的主意。”
“我们老板,不不……像是赵宏伟,他们让我找地我二舅……大哥,您饶了我,我立马还钱,我加倍还!”
古建军喘气更重了几分,知道是喊得还是吓得,有点气虚!
“王大炮是怎死的!”
杨伟沉声,猛地爆出这么一句!
古建军的眼光猛地一聚,闪烁着。
杨伟见这人眼骨碌转着了,手一,多了一把明晃晃地短匕,毫无征兆地直刺入到古建军的肩胛部位!
古建军一吃痛,痛嚎着扭着身子,却不料那只手如影随形一般,不深不浅扎着痛处,彻骨的疼一直阵阵袭来!
“我知道不是你!可参与了………如果你想逞英雄,我成全你,放干了你的血,你照样得开口!”杨伟阴森森地说着,却是手不停留,面无表情看着古建军。
金刚、贼六,看着这等整人地法子,却心下疹然,讪讪地不敢打断。
痛楚足足持续了几分钟,刀身一搅一离身,大冷天古建军的额头沁了一层汗,血汨汨的流着。
“我刚才刺得是你肩头肌肉的部位,如果再重一点,你这条胳膊会很容易地卸下来……怎么样?再试试另一边。对付你,我能想出一百种办法来!”短匕在杨伟手里转着,偶而闪着会反射出一丝光芒。不过更厉害的芒色,却是从眼中射出来的,这光芒让古建军没来由地一直打寒战。
“大哥,饶命………我说!不关我地事,我就是个跑腿的角色,老大要抢这条线上地黑煤生意,找了外地几个人要灭了王大炮。我就是摸摸底、报报讯,我联系了陆超和老金就没我的事了,连惠扬煤场怎么着了道把货款都打我二舅地煤矿了我都没弄清,后来就听说王大炮死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古建军一脸苦相,痛和惊惧吓破了胆,有气无力地说着。目光随着那刀尖游离不定,只怕那东西再刺到自己身上。
“那是谁联系的。”
“都赵三刀联系。”
“认识祁玉娇吗?”
“认识,来场里上过煤?”
“她参与了吗?”
“不知道,她和赵宏伟熟悉。”
“还有谁参与了?”
“不知道了!……啊!”
惨嚎声又响起来了,却是小腿胫骨被杨伟踩着了,半跪在地上,那把短匕又沿着原伤口刺了进去,杨伟眼如怒目金刚狠叱着:“到底还有谁?”
扬着脸惨嚎着的古建军凄惨无比,求饶也似的说着:“真不知道,大哥饶命呀,没人了,真没有了了!”
“!肯定还!”
“没有了,真没有了大哥!”
古建军的嚎声,如抽干了底气的风筒,声嘶力遏地说着,求饶着!
蓦地,杨伟离脚了!嚎声嘎然而止,古建军只剩下喘着粗气的份,两眼偶而看着仨人,都是哀求的目光。
差不多了,这货色的骨头不硬,杨伟暗自道了句。
“给他包扎,打一啡,金刚,把他解下来吧!”
杨伟说着,背着身,仿佛考着什么事,仿佛在想着什么话。古建军是这伙里面最软的一个柿子,所料不差,应该知道的不多,刚刚几棍子一刀已经把这人吓破胆了。再问怕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十几分钟的功夫,古建军头发散脸色煞白、目光惊惧,已如生死线上转了一遭,刚刚包扎完了好受点了,见得杨伟转过身来,古建军惊得打了寒战,两眼惊惧地看着杨伟。
“古建军,认识我吗?”
“嗯,不认识不认识!”古建军猜也猜得到了,不过脑袋摇得像拔郎鼓,否认着。
“我叫杨伟!你应该知道是我!……认识这东西吗?”杨伟很随意地说着,掏出了一块从大场上剜下来的冰毒,亮晶晶的。
“好像是白货!?”
“在哪里见过?”
“我不抽,不过长平抽这玩意的人不少,司机们大部分都抽,经常有这东西。”
“那儿能买到?”
“不清楚,不过司机里面有知道的。”
“古路明是你什么人?”
“远房表弟!”
“很熟!?”
“不熟,我出来的早,他们跟着赵三刀混过。我和古黎明熟,铁明、路明和赵三刀熟!”
“好了,你的事暂且到这儿,你现在磕头祷告你二舅赶紧还钱吧!过了下午十八时,我可要取你的命了!……把他捆到后备箱里。
”杨伟说着,不做罗嗦,说了句直上了车。
“大哥饶命,我再打电话催催……我再催催……嗯……”
古建军说着,贼六和金刚却不丝毫不理会这人的哀告,一前一后捆着手脚捂着嘴,抬着人扔进了后备箱里,这箱子够大,足够塞上几个古建军了!
车,驶离了河滩地,金刚坐在副驾上,看着一脸肃穆的杨伟,讪讪问道:“大哥,这不会整出事吧!刚开那小娘们,不会找不着人报警吧!”
“头已经开了,想停都停不了了。”杨伟不无担忧地说了句。脸上看不出害,却是忧虑深了几分。
“这下来找谁?”
“柿子拣软的捏,找那个小秀才去!这些事他应该了解全盘。”
“后面货怎么处置?”
“留着,还了钱再说………六儿,通知散在四处的人集合,直接到赵宏伟家里,长阳路十八号,你跟着我。金刚你开着车,先把这东西拉回煤场!不……别回煤场,拉到金村藏起来,我不叫你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