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胡思乱想着,李天随口道:
“太子不是应该每日来给朕和皇后请安吗?怎么这两日都不见他。”
小心瞧了一眼李天的脸色,江保低声道:
“陛下,七日前,太子便领着诸位殿下在太庙附近住下了。”
太庙是皇家最高级别的祭祀之地,估计是自己还没穿过来之前,朱高炽就下旨让儿子们去给朱棣吊唁了。
李天心中一跳,看来他果然没有继承朱高炽的全部记忆。
瞥了眼面色惶然的江保,李天面不改色道:
“许是大病初愈,朕总觉得有好多事记不清了。”
难不成皇上落下病根子了?江保不由得惶恐想到。
皇帝的隐疾向来是天底下最大的忌讳,李天越是平淡,江保便越是惶恐。
“陛下放心,老奴绝不会多嘴。”
江保的反应李天还算满意,轻笑道:
“朕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摆驾东宫,让太子回来。”
“喏。”
......
东宫,省身殿。
“儿臣拜见父皇。”
看着身前披了三层麻衣的黑小子,李天砸吧着嘴。
这就是那个开辟仁宣之治,在明朝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明宣宗?
放下手中茶盏,李天努力挤出一个父亲的笑容道:
“起来说话。”
父子之间不言谢,朱瞻基站起身吗,拍了拍身上的浮尘,大牙一呲道:
“爹,你身体咋样,没事吧。”
微微颔首,李天说不出的别扭,他也是第一次给人当爹,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扯拽着身上的麻衣,朱瞻基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一旁的软凳上,抱怨道:
“爹,皇爷爷都葬到长陵去了,为啥还要我去太庙吊唁啊。”
“你个兔崽子这叫什么话,你不去吊唁,难道还要朕去吊唁?”
朱瞻基呲溜着茶水,撇嘴道:
“本来就该爹去的。”
李天眼睛一瞪,下意识就扬起了巴掌。
“你个兔崽子,还敢顶嘴。”
说着李天就开始朝朱瞻基的屁股上招呼。
朱瞻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快及冠了,还要挨打,当即求饶道:
“爹,别打了,别打了,儿臣知道错了。”
李天挥舞着巴掌,打的十分过瘾,根本不听朱瞻基说什么。
侯在殿外的江保,也有些愣神,他依稀记得太子上一次挨打,好像还是八年前捉弄朝中大臣。
李天打完收工,只觉得神清气爽,当爹的感觉真不错,就是手有点麻,下次得找个趁手的玩意。
揉着红肿的屁股,朱瞻基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他倒没觉得委屈,只觉得有点丢脸,
他再有两年就20岁及冠了,居然还被打屁股,这要传出去,他还有个屁的太子威严。
“兔崽子,知不知道你爹我为什么打你?”
无意识间换了自称,李天沉声道。
朱瞻基也不喝茶了,老老实实回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