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月牙咬着夜幕,漫天繁星点点,一阵凉风浮空吹过,终于是有了些许秋意。
日升日落,时间一晃,便又过去了两日。
内廷一事在李天的授意下,东厂和锦衣卫已强势介入,黄严急着立功,朱高煦也急着表忠心,两人你追我赶,已经发现许多蛛丝马迹,查到了羽林卫的另一位中郎将身上。
海棠宫内。
李天正咬着笔头,看着面前写满名字的绢纸苦思冥想。
保皇派,骑墙派,保守派,变法派。
朝中的大臣各有秉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谓是扑朔迷离至极。
又草草写下数十个名字,注视片刻,李天更觉混乱。
北方士人,南方士人,关内学派,浙江儒林,江西帮,皇子党,太子党。
每个朝臣的脑袋上都顶着一堆标签,代表着其复杂至极的立场。
奶奶个熊的,不想了。
毛笔一扔,李天站起身来,随口问道:
“唐昭仪洗浴完了没有?”
战战兢兢侯在李天身旁的宫女闻言赶忙应话。
“陛...陛下,娘娘早就洗浴完毕,见陛下思索要事未敢打扰。”
“怎么不早点给朕说。”张口埋怨了一句,李天径直朝海棠宫后殿走去。
后殿内。
刚洗浴完的唐昭仪正盘梳着头发,两眼出神,早在内廷江总管五日前把她安排到这海棠宫,她就已经明白会发生什么。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便是五日之久。
这五日来每晚她都会早早洗浴,静待皇上前来,可皇上迟迟未来,以至于让她以为皇上那日不过是心血来潮,其实早就将她忘却。
就今日洗的晚了些,谁知皇上还真就今日来了。
舒展着自己柔软的腰肢,唐昭仪两颊渐渐飞上一片酡红,宫里后妃间私下传阅的东西,她也看过。
门外响起脚步声,唐昭仪脸色一顿,赶忙放下木梳起身。
李天跨着大步进了后殿寝房,见唐昭仪莹然站立,当即笑问出声:
“爱妃,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歇息啊?”
“妾身见过陛下。”
唐昭仪柔柔糯糯的见礼声传入耳中,李天只觉心神大动,不等唐昭仪回神一把揽过其蒲柳般的身姿,横抱而起道:
“这么晚了还不睡,想什么坏事呢?”
“啊。”一声轻呼,唐昭仪发觉自己被拦腰抱起,下意识就搂住了李天的脖子,但随即反应过来有僭越之嫌,又赶忙松手。
这一松手不打紧,小脑袋登时跌入了李天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