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的原因并不复杂,主要便围绕着番货倒卖一事的幕后黑手。
刘纲跑了,纪勉死了,黄严的腰杆现在就跟插了钢板似的,没别的,就是硬。
“汉王殿下,话不是这么说的,事儿也不是这么办的。宫里那些个老太监哪个不是伺候先帝几十年的大裆,甚至有几个还是太祖爷朝的内官,汉王一句话就要把他们全抓起来。
可考虑过现在伺候陛下的太监们感受?若是因为汉王让内廷人人惶恐,咱家一定要向陛下参上一本。”
黄严说的唾沫星子满天飞,着实把朱高煦给恶心的够呛。
但更让朱高煦恶心的,是黄严的态度,区区一个东厂提督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当他朱高煦是泥捏的不成?
猛然一拍案,朱高煦大声道:
“黄严,本王最后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把牢里的羽林卫都给本王放了。
那些羽林卫都是从锦衣卫调职进去,哪个对我皇兄不是忠心耿耿,还用你东厂捕风捉影的调查?你若是不放,本王现在就下令让锦衣卫进宫抓人。”
江保在一旁无奈的看着两人斗嘴,只觉得脑子都要炸了,查罪查到了自己身上,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奇闻。
“陛下驾到。”
王福尖锐的声音透过道道房门,传进了锦衣卫衙门正堂。
黄严和朱高煦二人皆是脸色一滞,然后便你追我赶疯了似的往外跑。
“老奴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严比朱高煦跑得快了些,李天还没从龙辇上下来,便跪倒龙辇前高声喊道。
黄严欲开口先声夺人,朱高煦紧随其后便也到了,瞥了眼黄准,躬身拜向李天道:
“臣弟见过陛下。”
李天不知道黄严和朱高煦一前一后在搞什么戏码,朝后看了一看,口气带着三分愠怒道:
“江保呢,为何不来见朕?”
话音刚落,李天便瞅见脸上三分心酸三分狂喜的江保飞奔而来。
“陛下,您可来啦,您再不来老奴就要被汉王和黄公公折磨死了。”
看着明显没睡觉,两眼鼓泡的江保,李天有些忍俊不禁,一跃从龙辇上蹦下来道:
“黄严和高煦折磨你?给朕说说,他们怎么折磨你了,折磨的你两天都不给朕传个信儿。”
江保闻言赶忙纳头请罪,不顾黄严和朱高煦威胁的眼神,倒豆子般快速说道:
“陛下啊,不是老奴不传信儿,是老奴被汉王给囚了两日,哪都去不了啊。
倒卖番货一事,老奴早就查出来了,就是宫里退任的老太监和十几个羽林卫联手干的。
之所以没立即禀报陛下,实在棘手非常,不知如何禀报。宫里那些老太监人人有份,但都是活着的老祖宗,东厂根本就没法抓。
还有那十几个羽林卫,都是从锦衣卫调职的,汉王根本不愿相信锦衣卫的人会倒卖番货,一直都不让东厂动手。”
江保噼里啪啦一番话说完,李天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感情东厂和锦衣卫查了两天,都查到自己身上了,这特么可真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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