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鸿顿了一顿,见皇上没什么反应,脸皮子稍松,点着齐二赖子几个人的脑袋,继续道:
“本官要借此地升堂,来人呐,把这些刁民给本官押进去。”
正儿八经的县令出行,敲锣打鼓,扫土净街,前呼后拥再正常不过。
但谁让刘鸿是在京城做官,别说前呼后拥,就是只领十个捕快出来,他都觉提心吊胆,生怕哪位御史一纸弹劾就上去了。
县尊发话,十个捕快随即便将齐二赖子等人,连踢带踹的扔进了茶楼,嘴上还不忘带两句干哩娘的糙话。
刘鸿在一旁看的嘴角直抽抽,心里暗骂一群蠢货,干笑着看向李天解释道:
“朱公子,这些纤夫仗着有把子力气,平日里总是生事,衙役们早就不胜其烦了。”
一手负背,一手摇着扇子,李天身子站的笔直,淡笑着催促出声。
“这些小事刘县尊不必向我细说,还是先上堂吧。”
诶着应了一声,刘鸿扶了扶脑袋上的官帽,遂提前一步朝里走去。
瞥了眼一脸正色,但眼中满是讨好之意的南美玉,李天不置可否的摇着头哼笑了两声,也跟着刘鸿进了茶楼。
县令在外临时升堂算不上稀奇,掏出惊堂木放在面前,刘鸿直接高坐在桌子上,十名捕快也按部就班的分为两列站定。
等李天和南美玉也进入茶楼,十名捕快便齐声喊起了威武。
没有碗口粗的木棍敲地配合,捕快们的喊声有些气势不足,直接影响了刘鸿想在李天面前表现一番的心情。
挥手叫停,刘鸿不敢磨磨唧唧的摆架子,堂木当即一拍,厉声喝道:
“竟敢当街殴打良民百姓,堂下刁民还不给本官报上名来。”
在安记茶楼掌柜面前,齐二赖还敢仗着坊令的官牌卖两句嘴,但在一县县尊面前,齐二赖只有满心的惶恐,唯恐自己被抓去坐牢。
不过久在底层混迹,齐二赖不是只会磕头的升斗小民,他知道应该怎么保命,一脑袋磕在地上,随即撒泼似的哭嚎起来:
“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啊,小人就是个拉船的纤夫,哪有胆子当街打人啊。”
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趴在地上跟个娘们似的大哭大喊,画面实在让人不忍直视,不过这种人刘鸿见得多了,自有一番应对的法子。
堂木啪的一拍,脆响吓的十多个纤夫皆是打了个哆嗦,刘鸿瞪着大眼毫不废话,手朝齐二赖猛地一指:
“本官让你报上名来,你不但不报,咆哮公堂,来人呐,把这个刁民给本官重责二十大杖。”
出来的时候没带木棍,听令的一众捕快干脆直接就地取材,四个人将齐二赖压倒在地,两个人抄起了一旁的木凳。
齐二赖虽然有把子力气,但被四个人死命按住也是动弹不得,只能大声高喊冤枉。
刘鸿在京城做县官整日受夹板气,下头也总是被达官贵人家的家奴欺负。
好不容易逮着个能放开打的,两个捕快根本不收力,凳面朝下,两手抓着凳腿高高举起,重重砸在了齐二赖的屁股上。
二十个板凳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过也足以让齐二赖哭爹喊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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