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铧严心中暗骂。妈地,这时候才关心我的手和腿来。你这个亲戚也太不够意思了。脸上笑道:“多谢你关心,这点小伤没什么,江湖人都是铁打的身体,铜铸的义气!”
雷洛这才笑了笑,转身离开,当然在离开的时候没忘记带走桌子上地钱。
后面,向铧严:“蒲你阿母,贪钱鬼!”
就在向铧严张罗着要向高战“捐款赈灾”的时候,手下给他送来了一张神秘的帖子,有人邀请他今夜在土瓜湾码头一聚。
香港码头,一条小船停泊在偏僻的码头,海风阵阵,吹来一股子潮气,也吹来了一股子香肉的气息。
香肉就是狗肉,英女皇陛下爱狗成癖,所以在香港吃狗肉是违法的,但人们天生都喜欢干违法的事情,吃上狗肉就会有一种挑战法律的快感,更何况狗肉地味道又是那么的鲜美诱人。有道是“狗肉配黄酒,神仙也不走”,更别说凡夫俗子了。
此刻,小船里有人正在享受着热气腾腾的狗肉火锅,鲜美的锅底滋滋咕嘟着,散发出一股勾人喉咙地清香,怪不得人们把狗肉又叫作“香肉”,那种香澈肺腑的感觉绝对让人终身难忘。
外面潮气朦胧,里面香气诱人,这是一种怎样的画面?
向铧严一来到这里,小船里面的那名神秘人就看见了他,灯光闪烁中,但见神秘人宽额,俊目,眼中含有一股似笑非笑的笑意,让他整个人在阴影中显得更加深沉难测。
那一刹那虽然短暂,但是向铧严已经认出了那人是谁,眼神中露出不可置信地惊愕。
“怎么是你,陈志超?!!”
陈志超手不停箸,看了一眼向铧严,笑道:“快坐下,狗肉要趁热吃才有味道!”
向铧严压抑住自己惊愕地心情,慢慢地坐下,看一眼桌面上摆好的筷子,犹豫了一下拿了起来,但是却没有直接朝火锅里夹肉,而是自斟了一杯滚烫烫地黄酒,喝了一小口,等心情平静了下来,这才动筷子。
小船外面向铧严带来的新义安人马和守在小船周围的竹联帮人马,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彼此,跟小船里面“融洽”的气氛格格不入,但很显然,新义安在气势和人数上输了三分。
陈志超把一块狗肉夹到自己碗里。突然道:“向大佬,你知道吗。狗肉一老就不好吃了,它不跟年轻地狗仔一样,爱跑爱闹,肌肉发达营养丰富,而且老了脑子也不好使,总被人类给算计,就算变不成狗肉火锅,也会成为别人枪下的猎物。”
向铧严冷笑道:“想不到你陈志超还是地地道道地美食专家,知道吗。狗肉老了并不可怕,只要拿同样老的生姜来炖,一样出味,不像有些人,连狗肉都做不成。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一道什么菜呢?!”
“姜虽然是老的辣,但被人炖了,却不一定能像我一样翻身!”陈志超用纸巾擦擦嘴冷笑道。
向铧严装作无所谓道:“为吃一顿火锅,不需要下那么多的配菜,菜点得多了,你最后也要吃不完兜着走。哦,对了,我不知道该叫你陈督察呢。还是陈先生,我老了,牙口不好,吃不了那么多狗肉。偶尔只是喝喝汤!我走了,你慢慢吃!”
眼看向铧严装腔作势的起身,陈志超丝毫没有紧张的意思,这让向铧严很是不爽,妈的。一个跑路的家伙。拽什么拽?
起身的屁股再次落下,讪笑道:“好吧。我不跟你打哑谜了,你这次找我来到底为了什么事儿?”
陈志超这才用手帕擦了擦嘴,随手将手帕扔到海里道:“听说你在香港混地不怎么样,所以来拉你一把!”
“你拉我?笑话,你自己一屁股屎还没擦干净呢!”
“是么?”陈志超忽然用筷子夹住了向铧严的断指,向铧严“呀”地一声大叫起来。
“操你妈,你干什么?!!”
向大佬的惊叫声中,哗啦一阵骚动,新义安和竹联帮的弟兄全都掏出家伙瞄准了对方。
陈志超朝自己的手下摆了摆手,让他们把武器放下,笑道:“不要那么大惊小怪,我只是在提醒向大佬,千万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筷子随即松开。
“**你妈地!”向铧严狠狠地朝陈志超啐了一口唾沫,“臭屁超,你他妈到底想要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想帮你一把,高战现在对你很是不爽,你就算再怎么舔他的屁股沟,他也不会理你……想想当年雄姿英发的四大家族,现在却成了摇尾乞怜的哈巴狗,我伤心啊,你说说看,以前你向大佬多威风,大香港谁敢不给你面子,跺一跺脚,连香港岛也要震上三震,可是现在呢,谁还搭理你,谁还把你当成大佬看待,在他们眼里香港只有一个大佬,只有一个香港皇帝,就是高战!”
向铧严的脸色随着陈志超所说的话,变了又变,此刻铁青地难看。
陈志超骤然加重语气道:“不错,我陈志超曾经是败给了他高战,但是我不气馁,不妥协,我可以从头开始,通过努力再次用拥有一切,有兄弟,有权力,有财富,男子汉大丈夫就应当有雄心壮志,而不是想一个女人一样活着!向大佬,我希望你也能做到这一点,你看看,香港就在你的脚下,只要将权力掌握手中,你就可以称为香港之王,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也不用在低三下四地巴结别人,奉承别人!机会在你面前,看你如何选择?!”伴随着话语,伸手倒了一杯热乎乎的黄酒,轻轻地推到了向铧严的眼前,眼睛中充满了鼓励和诚意。
向铧严的喉咙在滚动,黝黑地脸膛在阴影中不断变换,一双原本浑浊的眼睛渐渐地发出炙热的光芒,厚嘴唇动了动,道:“你,为什么要选上我?”
陈志超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已经说动了这颗棋子,哈哈大笑起来。
半晌方盯着向铧严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冷冽道:“因为只有你有做香港皇帝的野心,干掉高战,取而代之!”
向铧严顿时觉得心中猛地一颤,好像一桶冰水全灌进了心里,冰凉彻骨。
时间慢慢流走........
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向铧严吐出一口气,道:“野心我是有,但是实力却不够!”
陈志超阴笑:“我说过我可以帮你。”
“凭什么?”
“凭我是竹联帮地大佬!”陈志超终于亮出了自己地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