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轻不重的一口,反倒让沈连宇回过神来,他终于反应过来,如果这不是梦的话,也就是说师尊主动亲他了?
恍惚中,纤瘦的身躯摇晃了两下。
他睡着的那一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寒止不给他深思的机会,不动声色地抽出了与他交握的右手,落在了沈连宇腰上,堵住了他的退路,而后,顺着往下。
寒止的体温较常人微凉,沈连宇身上还微微发着烫,自是无法忽视那一双手。
师尊他面色复杂,呐呐地喊了一声。
寒止嗯了一声,脸上一本正经,看不出任何情绪,手上却没停下。
片刻后,沈连宇突兀地哼了一声,喘了两声,有些惊慌:够,够了。
他按住寒止的手,浑身都在颤抖。
寒止看了他一会儿,唇角闪过一抹笑意,溢出一声叹息:不够啊
寒止成功把心底的冲动付诸于行动了。
后半夜,沈连宇被欺负得泪眼涟涟,嗓子也叫哑了,只能时不时地发出几声破碎的呜咽,偏寒止依依不饶,一直逼着他喊师尊。
沈连宇觉得太羞耻了,死活不依,被欺负得更狠了,叫他停下也不听,最终还是依了寒止的心绪,颤声不已地喊了好几声师尊。
喊完了就把脖子扭了一百八十度,死死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愿让寒止看见。
结束后,寒止把人搂在怀里哄了好久也没哄好,倒是怀里太温暖,让那人困倦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大清早就出了太阳,无雪无风。
沈连宇是被刺目的阳光唤醒的。
他觉得晃眼,下意识翻了个身,想要转过去继续睡,然而刚一动,大腿根部立刻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痛,脚背绷紧,险些抽筋。
他倒吸了一口气,缓缓清醒。
昨晚那些混乱的记忆也一并涌入脑海。
沈连宇缓缓瞪大眼睛,倒抽一口凉气。
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做了?
他一下从床铺上做起来,这下不止是大腿根不舒服,连腰间都隐约抽痛起来。
醒了?寒止正站在窗户边推算着什么,察觉到床上的动静,转身走了过来。
他见沈连宇脸上有些微的扭曲,手也在尴尬的部位乱揉着,忍不住有些好笑: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一件事,你偏要胡乱挣扎,现在吃到苦头了?
他在床边坐下,捏着少年的手腕拎出来,右手顺势要探进被子里。
沈连宇脸色骤变,一下用被子裹住了自己,一点空隙都不给他留。
他满脸紧张:师尊!真的不能再来了!
说着,还强忍酸痛,艰难地往后缩了一点点距离。
寒止抬手在他额心弹了一下,没好气道:想什么呢?你那样乱揉能有什么效果?我是要用灵术帮你把肌肉放松下来。
沈连宇尴尬地哦了一声,又慢慢地蠕回了他身边。
寒止无奈地摇头,手上带着氤氲的灵气,探入被子里,帮他揉按着紧绷的肌肉。
酸痛渐褪,沈连宇绷紧色脊背也渐渐放松下来。
师尊的态度实在太过平静,他本来还有些不安,也在寒止如常的态度下消解下来。
时间缓缓流逝,灵术十分便利,没过一会儿,昨晚留下的痕迹就彻底不见了。
沈连宇隔一会儿就要偷瞥寒止一眼,让他没法装作看不见。
寒止道:怎么了?
沈连宇瞄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师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突然,突然
他说不下去了,白皙的脸庞上又浮上一抹红。
作者有话要说:嘘
第71章
寒止欣赏着沈连宇脸上染上的那一抹红,指尖发痒,右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在少年头上揉了一把。
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你还问为什么?他好气又好笑。
真要说为什么的话寒止顿了一下,语气带着一种莫名的松快,玩笑似的说:师尊想成为你在这世间最割舍不下的牵绊。
这是他的真心话,却是用一种开玩笑似的口吻说了出来。
他不敢问沈连宇会如何选择,怕得到的是拒绝的答案,只能一味加重自己这一端的重量。
然而眉眼间到底是流露出了忐忑的情绪。
厢房的窗户开着,晨光稀薄,在寒止身上镀上了一层鎏金,映得他眉眼间有一种朦胧的寂寞,看起来有些脆弱。
就像一尊已经被摔成无数段的神像,即便再次拼接在一起,破碎的痕迹也无法遮掩得毫无瑕疵,油灯闪烁时,总会让人瞥到惊心动魄的裂痕。
沈连宇心脏突然拧了一下,忍不住抬起手握住寒止的指尖,与他五指交扣紧紧握在一起。
他努力忽视自己发烫的面颊,鼓起勇气道:师尊早就已经是了。
寒止看着少年明艳璀璨的瞳,心底突然涌上一种疯狂的冲动
他想带少年离开,去到一个没有任何人可以找到的地方,只有他和小宇。
小宇无法和别人接触,自己也不用担心他会离开。
可这是不可能的他做不到。
寒止突然一把将人揽进怀里,俯首贴近少年耳畔,细密地亲着少年柔软的耳垂,声音嘶哑得仿佛喉咙里卡了血:小宇,你是师尊与这世间唯一的牵绊了。
若是没有了你,这世间还有何存在的必要?
寒止眸底深沉,酝酿着无数的风浪。
外面起了风,吹拂得窗外的树枝摇曳轻颤,光线时有时无,让寒止身后的阴影也若隐若现,仿佛要化作触手缠绕着少年一起沉沦进无间地狱,可又在碰触到的那一瞬因为不忍而收了回来。
有些话,他不能,也不愿意说。
但他希望,沈连宇能懂。
关系的突然变化让沈连宇不适了一小会儿,然而很快,他就没心思再去矫情这些事了。
魔族袭击了白帝城。
铺天盖地的兽潮从极北冰原上涌出,围住了白帝城,镇守白帝城的那位返虚真人虽然及时地打开了防护法阵,然而魔族那边出来了一位天魔,几下就将能抵挡住兽潮的防护法阵砸得摇摇欲坠,闪烁不定。
城内的老老小小看着遮天蔽日的乌云,不少人已经畏惧地跪倒在地上求神拜佛了,还有人想要逃跑,和镇守在城门口的士兵发生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