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紧随其后。
新官上任的负责人白眼一翻,全当没看见。
道理上讲得通的事情,情感上却未必讲得通
所以,当五条悟在酒店天台找见太宰治后,没有解释一句,不希望自己诚恳的解释,听在少年耳里化为无用的辩解。
此时的少年就坐在天台边缘,稍微挪一挪就会从天台坠落。
盛夏的晌午,阳光明耀。
五条悟望着被金芒笼罩的少年的背,心底却生出一种不真实感。
真是糟糕,似乎将平等眷众生的阳光、也将摇摇欲坠的少年抛弃了。
果然,昨晚离去的太过匆忙了
你还要看我多久?
少年回头望来。
五条悟没有说话,事实上他被少年那片独一无二的鸢色瞬间击中了头脑,使他开始不由自主地燃|烧了灵魂、沸腾了血液。
五条悟迟钝机械地动了动唇,喉咙里含着属于少年的名字。
他的嘴里没有含糖,舌尖却仍旧因为少年而无端地有了点甜味。
甜得有些发齁了。
呦,一晚上没见啦。五条悟费力地从沸沸扬扬热热烈烈的心火中抽拖出来,翘起唇角,向少年靠近:我的小男朋友~
太宰治任由五条悟靠近自己,目光平静。
夜不归宿可不好。一步之遥时,五条悟停下了脚步,笑眯眯地推了下墨镜:还有你别是想跳下去吧?你跳的话我就和你一起哦。
白发男人说得认真,太宰治却只用仿佛看什么渺小之物般的眼神注视他。
见少年没回话,28岁的五条悟先生,孩子气的呲了呲牙,强调说:我认真的,别小看你的男朋友我啊。
太宰治僵硬地笑了下:没有小看。
当五条悟注视他的时候,那双眼里映出的不是湛蓝天穹,也不是蔚蓝海面,而是皎洁清亮的明月。
这位最强的咒术师先生将锋芒一一收起,余下的只是并不算熟练的温柔和没有半分隐藏的热烈爱意。
爱意?
太宰治垂下眉目,于心底咀嚼这一词汇,半晌,在苍蓝眸子心惊肉跳的注视中,站起身后跳下天台,站到白发青年对面:说起来,昨天怎么样?那名学生救下了?
五条悟在心里连连砸舌,这情报能力也是没谁了。
当然啊,出手的可是最强。嘛,不过顶着夏油杰壳子的家伙虽然重伤,但还是跑掉了。他这样说,他猜想少年对假|货夏油杰也是有了解的。
除此之外呢?太宰治心想再说点有用的啊。
沉默了一会,五条悟沉着话语,嗓音的质感森冷又锋利:真正的杰可能还在。
真正的夏油杰还在?太宰治蹙眉,别是五条悟太想念友人,终于疯了吧?毕竟若是正主还存活着,羂索没可能发现不了
行吧,我知道了。
太宰治掠过白发青年,也躲开了白发青年伸来得手。
不回咒高吗?
我还有得忙呢。太宰治偏过脸,疲倦地扬了唇角:有时间的话,去薨星官找天元吧。
不等五条悟消化完后一句话,太宰治已经离开了天台。
长廊上,是已经结束初次会议的七海建人:这么快就说完话了吗?闹别扭了?
想多了。
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闹别扭。
走吧,去内务省办理正式入职的手续。
七海建人仰天长叹,他已经认命了。
穿行于酒店的长廊,太宰治扯了扯唇角。
他并不喜欢太阳或月亮这样的比喻,他知道,太阳也好,月亮也罢,在映照他的同时也会映照着其他人。
入职手续办理妥当,太宰治领着正式成为公|务|员、满脸恍惚的七海建人走出办公大楼。
七海先生。
在。七海建人气若游丝的应了声。
接下来请带着内务省配备给你的保全人员,看顾虎杖悠仁。在命令未解除前,你们不能分开行事。
七海建人挑了下眉:看顾虎杖君?
是的。太宰治笑着说:我有把情报告诉七海先生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情报于大脑汇集,正一件一件的串联着,七海建人却发现有一环是断裂的:宿傩的手指?!
啪嗒!
太宰治打了个响指:既然尽心筹备多年,羂索就不会做多余的无用之功,每一个行动都该有他的目的才对。
之前,在这已经被破局的计划里,这并不是多重要的一环,但现在不行了。
因为五条悟昨晚赶去并重伤了他,羂索多少该猜到他的计划出现了纰漏。
因着情报的不对等,未必能猜得到全部,但哪怕只有小一部分,也足够羂索孤注一掷放手一搏了。
若是虎杖悠仁被|喂|下|被|盗|的全部特级咒物,会怎么样呢?太宰治笑着歪过了头。
我明白了,津岛监察官。
太宰治加深了笑意。
在七海建人前去办理入职手续时,他自然也嘱咐了那些负责保护负责人的异能力者,若虎杖悠仁状况不对
杀。
这一点嘛,七海先生就不必知晓了,以保护者的姿态存在下去就好。
太宰治按亮手机,屏幕显示未退出的邮件界面。
[先生,除昨晚,六分钟前,夏油杰有使用咒力,位置还需锁定,但可以确定人就在涉谷范围。]
抬头望着今日湛蓝的天际线,由衷的感慨:天气真好,百无禁忌,宜|见|血。
第22章 监察官已死。
目送搭载七海建人的车辆驶离视线范围,太宰治掏出手机拨出号码:呀~夜斗没在忙吧?带上狱门疆的[里]到涉谷和我汇合。
说着话,一束红光穿透人群,精准地对上他的额心。
太宰治眯了眯眼,狙|击|木仓的红外激光?他镇定自若的同夜斗讲着电话,鸢色的眸子漫不经心的从人群掠过。
光是人群里就掩藏了至少五个来取他性命的家伙池袋的|杀|人|承包公司Murder Ink吗?被羂索雇佣来解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