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帮刘镒华擦拭伤口,萧娴一边想着心事,精神不免有一些不太集中,有些地方不免有稍微重了一些。
在“生肌散”的活血作用下,“致幻剂”的麻醉效果,很快就被驱散了。萧娴一下轻,一下重的,不免会碰到刘镒华的痛处。以为萧娴是瞌睡难耐,刘镒华一直苦苦忍着,知道萧娴一下没注意,力气多大不说,还压在了刘镒华伤口的中心,也就是他手臂受伤最重的部位。
就听刘镒华闷哼一声,浑身一阵乱颤。就算萧娴再怎么想心事,也被刘镒华这一声闷哼给惊醒了,她还没来得及去问刘镒华发生了什么事,便先看到了刘镒华手臂上分布并不均匀的涂抹痕迹,她当下脸上一红,低声道歉道:“对不起,镒华,我刚刚不该分心乱想!”
刘镒华擦了一下额头冒出的冷汗,强自淡笑道:“没事!没事!不碍事的。你再帮我揉揉,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呢!”
萧娴抽出一张纸巾,爱怜的在刘镒华额头上轻轻擦了几下,然后轻嗔道:“什么没事!我能不知道我手头的轻重?刚刚我在想那个倪雪萍,一时走了神,这才让你吃了苦头!对了,那个倪雪萍,是不是就是你上次去救的那个朋友?”
“上次?”刘镒华一阵迷糊,随后想起了萧娴说的是在东夷人酒吧的那一次!他没想到,萧娴的记忆力居然那么好,已经过去了好一阵的事,她居然还清清楚楚的记着,这还不算,她居然还记得那个被救的女人叫倪雪萍!
吃醋,是女人天生的权力。即便是萧娴这般温柔贤淑的女人,也不免会有小小吃上一点醋的时候。
刘镒华在外面如何,萧娴不会去管,她知道刘镒华有分寸,她也知道,想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堵并不是办法。男人好色,就如同洪水决提,堵固然能好一时,却不能好一世,最恰当的办法,不是堵,而是疏!
疏导男人的色性,又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房事上拼命索求,让他穷于应付,让他没有精力再去外面采野花。另一种则是采用放养策略,放任,甚至鼓励男人去采野花,知道他疲了,倦了,他还会回到家里来。
萧娴深知个中三昧,所以她不会在男人好色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开门见山的道:“镒华,我要吃醋了哦!也不知道这个倪雪萍是什么人,怎么经常需要你去救她?上一次还好,这一次干脆重伤而归!而且……你还不给家里打一个电话……”
适可而止,见刘镒华一脸悔意,萧娴适时收口,收拾好帮刘镒华擦拭“生肌散”的各项用具,把它们放在茶几上,然后静静地望着刘镒华。
刘镒华的确有几分后悔,只不过他后悔的是自己忘记给家里打电话,在他心里,自然没有想到,萧娴居然也会吃醋。他还以为,萧娴是心疼自己,心疼自己为了别人而受伤。
实际情况,刘镒华自然不能告诉萧娴,所以,他只能避重就轻地道:“对不起,萧娴!我不该让你担心的,我以后不会不打电话回来啦!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心疼我。我会记住的!”
萧娴含笑带嗔地剜了刘镒华一眼,她看出刘镒华避重就轻的企图,忍不住有些酸酸地道:“镒华,那个倪雪萍在你心里。地位就那么重要?”
每一只野兽,都有自己的领界。一旦其他野兽侵入自己的领界,它们都会奋起抵抗。人类也一样。为了自己需要捍卫的东西,他们也会像野兽一样奋发图强。萧娴褪去拖鞋,用光着的白脚丫,一下一下的在刘镒华腿上磨蹭。
萧娴这一手玩的漂亮,一方面用语言告诉刘镒华,自己在吃醋。另一方面则用色诱挑逗刘镒华,让他明白孰轻孰重。这一软一硬的两手功夫同时施展,当真让人难以抵御。
刘镒华这才知道,萧娴是在吃醋了。吃醋,而又不撒泼的女人,最让男人眼馋。那时候的女人,有一种别样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