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嗎?」陸彌看她似乎還在犯迷糊,走了過來,遞了塊糖,「薄荷糖,吃不吃?很涼很醒腦。」
安虞柚原是想要拒絕的,喝點水就行,但見陸彌手指了指,暗示那邊有選手正在直播,一會兒又要在主持人的引導下完成後面的交接任務,表現得太萎靡可不好。
意識到這點,安虞柚點點頭:「吃。」
安虞柚現在不差人氣,晚飯後直播了一段時間就算完成了今日的個人指標,預熱也熱了,根本用不著再卷時長。
陸彌也差不多,她是跟著安虞柚的,毫無疑問蹭到了熱度,再加上她本來也不指望這個,排名什麼的,差不多就行,能走多遠隨緣,被淘汰就被淘汰,自然也不會想著再多開開直播刷粉絲度。
薄荷糖的涼意從口腔直衝腦門頂,一個機靈,安虞柚就徹底清醒了,再看周圍的環境,竟然是直接將他們拉到了花城的渡口博物館不遠。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頭頂一大圓盤似的的月亮。
安虞柚這才發現今天竟然是難得的一個漂亮的滿月,明月如銀盤,沒有絲毫烏雲遮蔽,乾乾淨淨,皎潔的月色如水般溫柔地落在大地之上,到處亮堂堂的。
「這天怎麼了嗎?」見她抬頭看了半天,陸彌下意識地提起了精神,沒辦法,經歷了白天的事情,她怎麼也不可能完全放鬆下來。
「唔,一時想起來點事情。」安虞柚搖搖頭,一雙黝黑的眼睛在月色的映襯下愈發清透純潔。
「好月亮,」陸彌點點頭,「比中秋的還要好,不過這樣的天……可能會招精怪啊。」
安虞柚沒有吭聲,其實她方才想的和陸彌說的差不多,不過她剛學來點詞,決定不開這個口,似乎這好像就是網友們「不立flag」的意思。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人拿著大喇叭在那裡喊著,讓選手們暫時先不要拿行禮,等最後的交接拍完,他們一群人就會被直接送去住宿的地方,明天早上八點半集合,再去做第二輪的比賽任務。
「那是導演的侄子是不是?」
「你說那個啊?對,是總導演的侄子,小汪脾氣可比他叔叔好多了,一直都笑呵呵的。」
兩人聽到不遠處有選手湊在一塊兒嘀嘀咕咕,避開了直播鏡頭,選手們私底下各有性格,還是很活潑的。
安虞柚就很佩服他們,大家好像什麼消息都能知道,特別厲害。
「他原本好像不是我們組的?之前沒在工作人員的隊伍里看到他啊。」
「對,聽說是從A組過來的,說是我們C組東區的出了事故,少了人,就過來幫忙了。」
但實際情況是,隊伍裡面多了不少官方的人員,都是特案局的,還不是那種單純有個玄門證書的人,官方的一個個都能幹的很,再加上選手一下少了三個,省了好些事情,根本不缺工作人員。
「會有人補上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