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教職工都不會碰他們,有事也不會直接教訓教育,都是通知管理員來安排,於是像李莎莎和王妮娜這種也會跟著占到一些方便。
天台上。
「你想要送走這個筆仙?」嚴深明面色古怪地重複了一遍她剛才的話。
「筆仙不是要送走的嗎?」安虞柚奇怪地看他,還歪了歪頭。
偌大的觀測台只有錢二、安虞柚和嚴深明三人。
安虞柚本來也是要走的,最好是能和學姐們一塊兒,但她覺得自己恐怕得先收尾——替這群粗心的、害怕到跑路的同學們收尾——然後才能離開,不然事情恐怕真要變得不好收拾了。
聽到她的話,錢二反應可比嚴深明大多了,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他陡然感到比之前還要誇張的寒冷,像是嚴冬在瞬間到達,吹得他骨頭都結了冰。
「你在說什麼……」
錢二臉色介乎糾結和不愉之間,但僵硬的語氣里還藏著幾分恐懼和不安,他其實也意識到了自己這回似乎惹了個大麻煩。
他下意識看了嚴深明一眼,發小也被他作死的舉動弄得很無語,嚴深明之前勸說過很多次了,感覺,這次應該是要翻車了。
「就在你旁邊啊。」安虞柚微笑,還特地指了指邪祟的方向,「你感受到了吧?」
在黑色的蛛絲一般的邪氣纏繞上錢二之後,邪祟凝實了不少,若說本來還只是不成氣候的「邪氣」,更多是依靠陰氣和怨氣,似乎這「筆仙」孤魂野鬼的執念特別強,如今大概已經能到D+水平了,一開殺戒或者再簡單點,跟著錢二吸一段時間他的陽氣,估計就能讓它往上升到C級了。
坦白講,這個邪祟鬼怪的實力,應該和大奔之前碰到的那個燒死鬼差不多,但這個更加特殊,因為是筆仙儀式招來的,所以直接聯繫了六個人的命數,凶性更大,成長可能性更大。
錢二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他沒敢說此時還能微笑著說話的安虞柚好像比邪祟看起來更可怕一點。
尤其是她看著清純可愛,又好像得和洋娃娃似的,月光下她冷白的肌膚甚至有幾分非人的「剔透」——這種非人感瞬間讓他犯了恐怖谷效應,他心里發顫得更厲害了。
他是粗神經,但被她一說也意識到了。
嚴深明則是因為手腕上的佛珠一直在發燙,在她開口點破之後幾乎要疼得他神經抽抽了——
這說明邪祟一直在他(們)身邊,而且逐漸變強或是說更為靠近。
「別、別胡說了。」
錢二不知道是腦補了什麼,強撐著說話,完全一副死要面子不肯承認的姿態,興許是聽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說法,以為不承認就不會被纏上。
「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就算是為了紅,也不能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