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著項鍊,像是在和什麼人對話一般說著。
「后土娘娘好細膩的心思,好溫柔的性子,看著那般高大巍峨,卻又有山嶽特有的溫柔和保護,果真是庇護著我們的。」
「信著娘娘是沒錯的,您也不要生氣啊,祂對您可好了,這是為您申明大義呢。」
安虞柚臉上是溫柔的笑,像是在傾聽風聲,又像是在那兒發呆。
直到有人過來喊,她才回神,放下脖頸的項鍊仔細地藏好,應了聲,又念了數遍佛經做完了課業,這才順著意思過去。
聽完,即使是她,也不由有些啼笑皆非。
「沒有這回事,我們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中多做什麼多餘的事情,若是虞家想查,請走官方的手段,我和姥姥也不怕任何調查,所有有道理的查案我們都會配合的。」
虞家尋不到理由,虞芳的情況似乎又有所惡化,所以他們迫不及待地過來找安虞柚麻煩——
在他們眼中,她如她媽媽虞菲一般可恨,一定是迫不及待找虞芳和她女兒虞念初麻煩了。
為了佐證這點,虞家迫不及待地和官方告狀,還說了許多早就知道的流傳很廣的當年虞菲怎麼欺負虞芳後被發現再自討苦吃的事情。
說來說去,就一個意思,在這次請后土娘娘的祭祀中,安姥姥和安虞柚借公事徇私,出於私人恩怨,忌恨和嫉妒虞芳,所以虞芳如今飽受苦楚。
「你們應該也有派人去查看過吧,其實大家都看得挺明白的,不過是站在虞家立場的玄門之人不敢明說罷了。」
安虞柚和特案局的人解釋,這個人是後勤聯絡相關的,並不是玄門中人,不過經過了相當的培訓。
「虞芳自己身上就藏了許多的孽事,孽果一直沒有引爆,反而不知道被她什麼法子捂蓋子遮住了,可再怎麼遮又怎麼能騙過老天爺,后土娘娘慧眼明鑑,又是地府神明,最是見不得欺上罔下之事,一眼看出她不對。」
「但娘娘很仁慈,也不屑於對個『小螞蟻』出手,娘娘的那道力量在所有人的身上都走了一圈,對善人有裨益,對惡人自然有所懲處,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類似於削弱,也不是直接的嚴懲,更多的人處於不好不壞的複雜狀態,差不多就是什麼改變都沒有。」
「虞芳則是自身太過於糟糕,被揭開了頭上的『葉子』,原本的醜陋就會暴露出來,她所受的苦痛不過是反噬,娘娘的力量也就是個引子,順便在她身上亮個標記,類似於向一些神靈表明,『這個人的問題是我揭開來的』。」
「也就是說,如果她沒做壞事,就不會受到……」那人聽懂了。
「是這樣的。」安虞柚臉上是一個愉快的笑容,「其實我還挺高興的,因為我感覺幾樁好事都湊到了一塊兒。」
「什麼?」那人好奇問,「是說這次行動大順利嗎?哦對了,還沒恭喜你,你應該第一名穩了,這次虞念初的表現很差,可能第二名都保不住了。」
「我並不擔心其他人的排名。」好就是好,安虞柚還不需要別的選手的失誤來讓她脫穎而出。
「主要是我感覺我家貓好像要『蛻變』了,以及我下山的心事,唯一的心愿也要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