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怀里就揣着一张地契,等一会用完午饭他就把地契给曲仲。
至于银子吗,他打算就要个一百两就行,父亲说了低价卖,还说卖了的银子给他自己用,杜成季觉得一百两就够了。
买庄子干吗,我娘多的是,我给你啊。姚文轩不满的瞪了两眼跃跃欲试的曲仲。
买的是自己的,你的是你的,咋一样。
昨天没有想起姚文轩才是他们几人里最大的土财主,他娘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含金量最高的公主。
曲仲都完全忘记了,他们这个私塾里的同窗就没一个家世简单的。
笑盈盈的看了眼杜成季,恐怕最简单的就属杜家了。
呸,不识好歹。
虽然话是这样说出口的,可姚文轩就是喜欢曲仲这点,混账归混账,从不坑朋友。
这也是他愿意和曲仲相交的原因,就算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从没有阿谀奉承过,该指着鼻子骂也照骂不误。
若是曲仲知道,恐怕要真是笑死,书里的曲仲智商不够没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姚文轩是长公主的孩子。
姚文轩完全高估了曲仲这个小反派的智商。
行啦,你也加入我们。手臂勾住姚文轩的脖颈,曲仲满眼促狭。
一边搂着一个,三人就这样并排走着,一边打闹,一边笑着,完全没有其他书生的样子,显得散漫可又洒脱。
而一直在身后默默跟着的吴原此刻真想抽自己两嘴巴子。
他这是跟习惯了还是贱皮子,明明曲仲就没有叫他,他还是下意识的跟在身后。
喂,你们要去哪。
终于还是没忍住出了声,吴原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去用饭啊,你聋了?姚文轩率先一个阴冷的眼神甩来。
曲仲交的朋友里,他只认可杜成季这个小胖子,至于吴原,他没有对曲仲有歹心,姚文轩也就没管他了。
我..尴尬顺时让吴原红了脸。
走走,先去酒楼,用完饭你要去学堂就去,不去就跟我去看庄子。
善解人意的拍拍吴原,曲仲笑眯眯的领着几人去了一家最贵的酒楼。
反正今天有两个有钱的主在,他不怕吃不起。
第11章 反派是我的朋友
雅间里,曲仲恬不知耻的要了好些酒菜。
明明就是个蹭吃蹭喝的,还整的跟哥请客吃饭的人一样,热情的招呼大家吃吃喝喝。
来来来,为了我们的友情干杯。
这家酒楼明显比较高级,连喝酒用的杯子都是上好的浊瓷,而不是玻璃杯。
通过这几日的观察,曲仲就发现了玻璃在这个世界好像很普通,反而是一些瓷器到比较贵。
我说你这脸咋几日不见变这么厚了。翻着白眼跟曲仲碰了碰杯子,姚文轩扯着嘴角问。
神秘的挑了挑眉,曲仲半真半假的笑:梦里多活了一世,看开了。
滚...
就是被家父逼的呗,再不想点法子挣点钱,我可能就是溪川郡最穷的少爷了。
脸上一副叹息难过的表情,曲仲心里却乐开了花。
昨夜父亲为了支持他上进,还派人送了几百两银子给他,说用完再找他取就是。
你也该收敛点了,你说你上个月跟卓明越打架的事,还不是你父亲去了的。
众人都没说话,反到是吴原先开了口。
你懂个屁。姚文轩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在了地上,冲着吴原火冒三丈的怒吼。
吴原当时没在场,并不知道事情为何而起,只是听了学堂里大家的话,就把此事归结为曲仲的纨绔行为。
就是,小爷被人指着鼻子骂了,还能让他站着走出去?曲仲皮笑肉不笑的捡起筷子,冲着吴原撇了撇嘴。
就在曲仲穿来的前几天,曲仲和文国公府的二少爷卓明越在蛐蛐场碰上了。
好家伙
两个谁也看不惯谁的纨绔豪掷千金就为了给自己的蛐蛐打气,第一场输了的卓明越不服气,压了文国公府的身份玉佩与曲仲赌。
只是没想到第二场又输了,嘴贱的曲仲还拿了玉佩好一番羞辱,并还调侃要去文国公府换银子。
卓明越气急败坏之下指了曲仲的鼻子骂是小妇生的。
这不两人就打了一场外人看来娘们唧唧的架。
最后还是两家的下人分开了两人,临阳侯为此还送了赔礼上文国公府,这事才算了了。
要曲仲说,这个书里的曲仲完全是活该,谁叫他嘴贱的。
不过现在他可不能认,否则不就是自打耳光了吗!
无语的摇摇头,吴原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只专心的喝酒了。
都怪他多嘴,还好心的劝什么,他爹就是让他多和曲仲在一起玩耍,可没说让他劝人上进。
嘿嘿!我知道吴原是好意,别管他。哥两好的搂着姚文轩的肩膀,曲仲笑嘻嘻的给姚文轩夹了筷子酒菜。
哼!冷哼了声,姚文轩别开了脸,不打算搭理曲仲,他好心帮他,到头还枉做好人了。
厚脸皮曲仲干脆亲自夹菜喂到了姚文轩的嘴边:啊,来小爷喂你,谁都没这待遇。
一边怒气冲冲的推开了曲仲的手,姚文轩早就被曲仲逗的没了脾气:滚开。
而从头到尾杜成季都在专心致志的吃菜,吃到好吃的眼睛还会发亮,完全没有在意几人的吵嘴,在他看来这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早习惯了。
嘿嘿!成季,该谈谈咱两的事了。
小厮刚这才刚把饭菜撤下,换上茶水,曲仲搓着手迫不及待的看着杜成季。
喏,小了点,一百两吧。
掏了半天,杜成季终于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曲仲。
还以为是合同之类的,没想到接过来一打开,曲仲就傻了眼,这就是一张明晃晃的地契。
这是有多看不起这个庄子啊,怎么跟擦鼻涕的纸一样就随意揣在了怀里。
小心翼翼的把纸在桌上伸平了,曲仲才看清了地契上的庄子位置。
就在城门往西十里都不到的金桂山脚,不算偏僻,而且也有两百亩的大小。
对于打算先慢慢实验的曲仲来说,也是管够了。
嘿嘿!嘿嘿!真够意思。满意的捏了捏杜成季的脸颊,直到对方已经开始皱眉,曲仲才识相的放手。
我也有个庄子,就在你旁边。说着,杜成季又掏出了一张纸,可不知是太随意还是用力过猛,只听刷拉一声,这地契就留了一半在他的衣襟里。
靠...
发出一声哀嚎的反而是曲仲,而杜成季只是风轻云淡的把另一半纸也随意拽了出来。
你这暴殄天物的货。
好了,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还不快说说你打算在庄子上搞些什么幺蛾子。
不耐烦的喝了口茶,姚文轩连声呸了几下,一脸都是嫌弃这的茶水不能入口的样。
说到正事,曲仲也收了玩笑的心思,一脸郑重的看着几人。
这一番正经的模样,连吴原也坐直了身子,打算好好听听。
重重一拍桌子,曲仲义正言辞的怒吼:没想好...
哐当
是姚文轩失手打翻了茶壶,而洒落一桌的茶水均匀的洒落在围着坐了一圈的几人身上。
你这是肆意报复。茶水还有些烫,曲仲不停的抖着衣袖,像个唱戏的一样。
没想好,你嚷嚷个屁,搞的全天下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