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街的租银贵得要死,谁去租。
本来那条街以前还是挺繁华的,可一听说那条街被一个富商看重了,这租金就跟着水涨船高z。
可富商倒是没来,反而是人影都见不着几个了。
久而久之大家就都搬离了那条街,现在那条街简直是无人问津。
啧啧啧
曲仲咂舌,看来不管是哪个世界,这坐地起价的人也都是大有人在啊。
我说,你是不是来买书的,不买老夫就打盹去了。
掌柜的说完八卦,见曲仲还是不走就打算轰人了。
买,买,买。
一个镇子就这么一间书铺,可真是惹不起。
就怕掌柜的真的去睡觉了,曲仲连忙转身进了铺子里,开始选购书。
哟,买这么多啊。
掌柜的终于来了精神,看曲仲在架子上真地拿了许多的书,这才相信他是真来买书的。
家里孩子读书的多。
打着哈哈,曲仲可没说这么些书里面有好多都是他要看的。
什么史书啊,游记啊。
都是他用来了解这个世界的。
噼里啪啦地一阵算盘声,掌柜的也打越是眉飞色舞。
这是来了个冤大头啊,这些史记游记,摆上几年都不见得有人买。
再悄咪咪地打量了下曲仲的穿着,心里立刻把他定义成了大户人家的小厮。
五十八两。
声音停下,掌柜的报了价格。
可一抬头,发现人正蹲在角落里看着什么。等了一会才又抱着什么东西出来了。
这咋卖
手里抱着的是好些落满了灰的书,高高一大摞。
刚才也是无聊,曲仲才随意扫了扫地上,发现那里有很多落满了灰尘的书。
他好奇翻了几页,才发现这是捡到宝了。
上面竟然是写满了注解的《礼记》。
曲仲仔细瞧了瞧这些注解,发现其详尽程度应该比得上现代的参考书之类了。
这些是一个穷秀才拿来卖的,说是他祖上留下的。
掌柜地扇了扇飘起来的灰尘,眉头紧皱。
这些书都放在铺子里好几年了,就这上面写的乱七八糟的那些,连书上的字都看不清了,谁买。
你要,五两银子全拿去吧。
反正当初这书他买来也才二两银子,遇到这个冤大头刚好清了地儿放其他的。
心里暗喜,曲仲面上不显,砸吧了几下嘴。
那些加上这些一共五十八两,卖了就全拿走,不卖就不要了。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曲仲摆出副你看着办的样子。
看掌柜滴皱眉,立马就转身打算拍拍屁股走了。
卖了卖了。
掌柜的勉为其难地用鸡毛掸子弹着书上的灰,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于是,这场买卖就在双方都觉得遇上傻子的和谐气氛下友好结束了。
掌柜的还把书整整齐齐地放进了曲仲的背篓,摇着手把人送走了。
呵呵
不识货的家伙。
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曲仲一边问路到了一家卖金银首饰的铺子。
今早他专门从空间里拿了个小的金饰出来,就是打算换些碎银子来花。
没想到。
这种不起眼的金饰竟然还兑了一百多两。
这就是在曲仲眼里不起眼,这首饰的做工在这么个镇子来说简直是极品了。
掌柜的一见就知道这首饰不用再重做,就能卖个好价钱。
所以这才出了一百两银子来买。
并且嘱咐曲仲下次有了这等好东西一定拿到他铺子里来卖。
曲仲点头,心里反而确定以后一定不来了。
这镇子太小,多来两边绝对就被人记住了,下次有机会还是去县城。
看来,还是女人的眼光更好啊。
怀里装着巨款,曲仲不由得感慨。
去了钱庄把银票全换成了散碎银子,曲仲找了个没人的地儿,把银子和给自己买的书都丢进了空间。
这才大摇大摆地去找了个摊子要了碗馄饨。
大叔,这附近哪有木匠啊。
吞下一口鲜香的馄饨,曲仲还牢牢记得自己今天得目的。
你朝前一直走,走到头左拐第一家都是了。
老大爷头也不回地回道。
锣鼓镇不大,曲仲几口吃完了馄饨,揉了揉还没吃饱的肚子,打算一会再买点包子。
这个世界的身体可比上一个世界好多了。
就是太能吃了,这一碗馄饨填下去好像就晃荡了下就没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木匠,别说晃荡了,曲仲觉得可能连渣都不剩了。
跟木匠说了自己的要求,曲仲问了问什么时候能来取。
木匠憨厚地笑了笑:一会就能好。
就是一个长条的东西,找个木板这么一削就行。
那我就在这等着。
随意地坐下,曲仲就一直盯着木匠的手上下翻飞,很快一根半米上的戒尺就成型了。
在打磨下倒刺,在一端削了个能握的手柄。
这个巨大的戒尺就好了。
要空手揍人,他不拿手,有了这戒尺就不一样了,前世他见夫子就是用戒尺打地孩子们眼泪狂飙。
于是他今天就是专门来定做这个戒尺的。
把戒尺往背篓里一插,今天的任务完成,曲仲晃晃悠悠地去包子铺买了二十个包子和一只烧鸡才打道回府。
就他那磨磨蹭蹭的性子,硬是磨到了太阳都落山了,才到家。
曲院子里刘婆子早就站在院门口频频张望。
堂屋里的饭已经端上桌了,只有曲仲这个一大早就出门的人还未到家。
不会是遇到偷子了吧。在桌角磕了磕烟袋,曲老头担忧地皱了皱眉头。
我脚程快,要不我去瞧瞧。
曲宽也甚是担忧,不知道二弟是不是把全部的银子装在了身上。
就连荷包掉了这种情况他都想象了一遍。
曲老头没吱声,显然是还在思量。
整个堂屋里都是叹气声,只有朱氏恨恨地剜了一脸担心的朱厚。
心痛早上硬是被这个憨人拿出去的三两银子。
估计早被那被个油嘴滑舌的二哥拿去吃喝赌了,还买书,就是个骗人的幌子
环视了一圈,发现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格格不入,而且曲修言那小子好像还发现了她的神情。
连忙抬手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要不,老大去瞧瞧?
终于下了决定,曲老头起身,背着手打算出堂屋。
脚都还没跨出去呢,刘婆子呼天抢地的声音就传遍了小院。
吓死你娘我了,你个瓜娃子。
嘿嘿,娘,我在镇子里迷路了。
睁着眼说瞎话,曲仲一边接受着来自老娘地拳拳爱意,一边缩着头往旁边躲闪。
刘婆子是做惯了农活的人,这下手跟铁砂掌似的。
他觉得现在脑子都快脑震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