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子,你送曲大夫出门,明日一早去接大夫来府。
朝旁边站着的小太监招了招手,丘贤直直看向曲仲,那威胁得眼神明晃晃的。
那就劳烦桂公公了。曲仲笑着回道。
只当没看见丘贤的眼神,曲仲又朝兰北王拱了拱手,这才打算退出屋子。
可转身的瞬间,脑中突然想到了宅子那一串嗷嗷待哺的孩子,曲仲眉头一跳,讪笑着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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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兰北王(二)
恐怕要请王爷到我宅子里去治病了。
为何?
不出意外,先问出声的是丘贤。
为何?难道我能说我要监督孩子们做功课吗?
脑中飞速想着借口,曲仲扣了扣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因为我在宅子里才能专心扎针。
这锅拙劣的借口,果然让丘贤脸色一沉,阴狠地目光直直刺向了曲仲:这是什么狗屁借口。
紧闭的窗子已经被打开,一阵微风吹了进来。
屋子里浓重的熏香味道淡了许多,曲仲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他在这个世界的主要任务就是改变这些孩子们的命运,若是因为治病这事耽误了几人的科举考试,那才真地是主次不分了。
最终!
还是奚安林笑着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丘叔叔,在哪都一样。
说完,他按住快要暴走的丘贤,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曲仲这个无理地要求。
那草民就先告退了。
既然已得了准信,曲仲拱拱手,这回是真的没再回头,利索地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院子里,曲鸿羽可怜巴巴地蹲坐在连廊的台阶上,一看曲仲出来,立马飞奔了过来。
他身旁的灵墨犬前腿伸直撑了个懒腰,这才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我已诊脉完毕,这就回了。
没管紧紧抱着自己腰的曲鸿羽,曲仲先冲管家拱了拱手,做了个请地动作。
管家诧异地看了眼卧房,没想到曲仲竟然安然无恙地走出来,这些天来诊脉的大夫,几乎都是被抬出府去的。
奉丘公公之命,送曲大夫回府。
管家正犹豫间,桂公公沉着脸跟在曲仲身后出了门。
刚才曲仲的无礼着实有些激怒了他,可想到刚才就连丘总管也吃了瘪,他还是压下了心里的不快,老实地奉命行事。
管家得命,连忙领着曲仲出了院子。
与来时地兴奋不同,回去地一路上曲鸿羽都瘪着嘴,一脸地不高兴。
可他明显也看出这不是能告状的地方,只紧紧跟在曲仲身后老老实实地走路。
直到坐上了自己家的马车,他这才抱怨开来:这王府真没意思。
闭着眼睛半躺着的曲仲掀开眼皮瞟了眼,意外地问道:为何这么说?
他以为这小子肯定上蹿下跳,早把这个院子给摸了个遍。
这也不能动,那也不能去。
谁叫你自己要跟来的。
原以为是这孩子在院子里受了什么委屈,没想到竟然是限制了他的好奇心。
曲仲都能想象到管家当时崩溃的模样,最后曲鸿羽能安静下来,肯定不知道被念了多少次。
爹你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晃着身子爬到曲仲身边,曲鸿羽嘟着嘴气呼呼地去扒拉躺着的他。
脸皮被拉扯变形,曲仲猛地睁眼,笑嘻嘻地也去扯他的脸颊:臭小子。
爹,你以大欺小。
我这叫靠实力碾压。
灵墨犬快来帮我,哈哈哈。
晃悠的马车里,两父子笑闹着回到了家,一路上只能听到曲鸿羽的笑声和求饶声。
而曲宅内,刘永几人一脸迷茫地坐在厅里。
没人说话,几人好像都有些迷糊,你看我一眼,我看他一眼,最后只得齐齐看向厅外。
直到有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刘松嗖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溜烟地跑向了天井。
见到走来之人果然是曲仲,连忙敞开嗓门大声地喊道:老师,老师,二哥和四哥都考中了。
哦?脸上带着笑意,曲仲大步流星走进了厅里:榜上第几名?
老师。
老师。
刘永和刘仕先起身向曲仲行了礼,这才递上刚得到的喜报。
这喜报是刘雄差人快马加鞭送来的,昨天放榜今天就已经送到了郡城,比郡城里的邸报还快了两天。
一眼扫过信上的内容,曲仲只是浅笑着点了点头:你们二人考得不错。
刘永高挂榜首,成了今年宾川县的县试榜首,而刘仕则考了个第三名。
难怪看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懵,想来也是因为没想到竟然能从几千人里面脱颖而出,考了个前三名。
其中属刘永感觉最为不敢相信,他年纪大些,早就知道村里的学堂和县城里的相差甚大。
原以为自己只能勉强挂在榜尾,没想到竟然反了过来。
他小心地撇了眼曲仲,想从他脸上看出些激动之色。
没想到,曲仲只是一脸云淡风轻地指了指两人:好了,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两场要考,切勿骄躁。
话说完,他朝几人挥了挥手,自己就掠过几人身边进后院去了。
刘永:
他想起在贡院前,别地老师嘱咐考生们所说的那些话。
再对比下曲仲刚才那两句话,简直是天差地别,太平平无奇了。
爹说你们能考中状元,你们就一定能考中。
还是曲鸿羽的这番话让两人恍然大悟,比起状元,这一场小小的县试在曲仲眼里,确实算得不得什么。
没错!
我们不能骄躁,要好好温书。
两人握拳,刚才的沾沾自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回院子地脚步也变得急迫起来。
刘松:老师果然是高人。
***
第二天,曲仲刚把买来的大浴桶放进了浴房,院子里就涌进了一大群人。
在前院玩耍的曲鸿羽和刘松被这阵势吓到,尖叫着来找曲仲。
等曲仲领着两人走到前院,也瞬间无语了。
他是知道王爷排场不会小,只是不知道会这么大。
奚安林靠坐在主位上,身上披着厚厚的裘皮,只有一双眼露了出来,而丘贤坐在另一边,正悠闲地喝着茶。
底下站着两排丫鬟,每人手里都捧着一个托盘。
厅里的地上还堆放着不少大大小小的箱子,厅外面站着数不清的带刀侍卫。
曲仲甚至还从这些人堆里看见背着大锅的厨子。
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