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呜
一口吞下塞牙缝都不够的葡萄,花子舔了舔舌头:太少了,那一盘都剥来。
虽然花子和凤凰都已经不需要进食,可在曲仲的带领下,它们也偶尔会跟着吃些凡食体验下凡人们的快乐。
好,都给你吃。曲仲笑,端着面前硕大的盘子摆到了龙椅上,真的开始专心剥起葡萄皮来。
我也来。
我也要给叔叔剥葡萄。
两孩子找到了新乐趣,纷纷也效仿起曲仲的动作,专心致志地给花子剥起葡萄皮来。
父子三人和乐融融的聊着天,殊不知这一幕早就成了皇后娘家鲁国公府众人的眼中刺,他们这几年在太子心中好不容易中下的刺没想到这么快就土崩瓦解了。
如果太子如此亲近皇上而疏远了舅家,对他们将来的地位会是很大的威胁,曲仲虽然草包,可也懂得帝王之道,多年前就忌惮上了他们张家,怎么会让太子以后提拔张家其他人。
父亲,您看!
鲁国公世子借着端酒杯的动作,小心地附在鲁国公张廷的耳边问道。
找日子进宫吧。
您是说从大姐那入手?
也只有如此了。
两人借着乐声小声的交谈,完全没想到花子早就把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甚至还能一边吃着葡萄一边重复了遍。
那正好。
如果皇后真的在曲永思面前挑拨离间,曲仲觉得自己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太子移到他的偏殿亲自教育,一国之母目光如此短视根本不配教育将来的国君。
当然他觉得张静婉还不至于如此蠢笨,会不顾自己儿子的处境一位的偏帮娘家。
至于张家温水煮青蛙,慢慢收拾他们。
可他还是高估了皇后的智商,没过两日,曲仲正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曲永思从大门口跌跌撞撞跑进来,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
昨夜开始凤和郡就下起了春雨,就算有了宫人们的保护,曲永思还是湿了大半个身子,一进到温暖的御书房里大氅上就开始往下滴水了。
来福大惊,一边叫着宫人们去取热水和干净的衣裳,一边快步去解下他的大氅。
曲仲放下朱砂笔,抬头看向愣住的曲永思:思儿这是有何事来找父皇。
一把挣脱开来福擦拭他头发的动作,曲永思小跑着到了曲仲身边仰着头问:父皇,母后说帝王家是没有亲情的,如果你哪日不喜欢儿臣了,就会废了我,是真的吗?
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执着和不相信,曲永思拉着曲仲的胳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问着,好似没回答他就不会停止似的。
你母后还说了些什么。
接过来福递上的帕子,曲仲细心地擦着他脸上的雨水。
母后还说
孩子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股脑地把自己听来的话重复了遍末了还加上句:我不相信父皇会杀了我。
虽然是张静碗挑拨的话,可是曲仲听下来竟意外地觉得没错,如果将来曲永思真长成个无德无能的太子,他真会废了这个太子,免得诸凤国毁在他手上。
帝王家的亲情永远在国家之后
哎!曲仲长叹口气,把帕子放到了桌上,轻轻摸着曲永思的头问:你知道太子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
太子?这个问题曲永思没想过,他低头沉思了半晌后不得不摇了摇头:儿臣不知。
太子这个身份就意味着他是将来的皇上。
宫人们递上干净的衣裳,曲仲一边给他换着一边接着说道:那他肩上就扛上了整个诸凤国的百姓们。
你要不要去看看父皇在守护着的诸凤国是什么样的?
去看?
亲自用自己的眼睛去看 曲永思点头,对于曲仲所说的亲眼所见也产生了兴趣。
凤凰听到曲仲的召唤,没一会就出现在了御书房外的院子里,虽然天空还在飘着小雨,可它身上一滴雨都没有沾上,只是对于要带着曲永思坐上它的背时,表现出了抗拒。
如果不是曲仲说起要去找花子的话,它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事的。
一直都只是远远地看到凤凰在天上飞,曲永思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到诸凤国的守护神,比起对花子的亲昵,他心里对凤凰更多的是敬畏,所以直到曲仲牵着他的手上了凤凰的背,他还是僵直着身子不敢动。
就在他们飞上天空时,下了多时的雨竟渐渐停下,阳光从云层后面慢慢溢出,让两人能更清楚地看到底下的情况。
渡过了最初的僵硬和不可思议后,曲永思坐在曲仲怀里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皇宫,那是乾坤街那是
随着他的手指,曲永思还是第一次看清楚自己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他总以为后宫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地方,可是高处这么看下去才发现他完全找不到母后的宫殿在哪了。
随着再飞远,他更是发现皇宫竟然也只是块拳头这么大小的地方,比起壮阔的山河,皇宫显得如此渺小。
你看,底下的农户们都在准备春耕了。
你看,那里有新铺子开业了。
你看,这些军士们在巡逻,你看,这是我们诸凤国的国境
不奈其烦地指着偶尔看到的情景,曲仲细心地解说着,右手始终放在曲永思的头顶,直到从边城飞回了皇宫,两父子这才沉默着回了御书房。
喝抿了口来福递上的热茶,曲仲长吐出口气,才笑着问:思儿你说说看,皇上到底是做什么的。
皇上,儿臣不知
脑中虽然有很多想法,可是真让曲永思说个一来二去,他又觉得自己无从下口,所以干脆摇了摇头,等着曲仲解答。
如果其他国家的军队入侵了边城,我们该怎么办?
把坏人打回去。
那如果农户们没有粮食吃了,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把宫里的粮食分些给农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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