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舟撫住她的肩膀。
「殿下,」他輕輕道,「你今日表現的不錯,明日可以不用跟我去皇城了。」
車內人聲寂寂,只聽得見妙元均勻的呼吸聲。顧舟低頭看去,這才發現,她竟然已經睡著了。
顧舟看她良久。
緩慢地低下頭,在她額上落下了一個淺吻。
……
次日妙元醒來,發現顧舟沒有再叫她,而是自己去了皇城之後,頓時驚喜地人都差點從榻上掉下來。
晴芳捧來衣物首飾,伺候妙元梳洗。
一邊動作,一邊心疼道:「殿下這兩日真是受罪,奴婢瞧著都瘦了。」
妙元深以為然,她前天走了那麼多路,到今天還覺得小腿隱隱作痛,顧舟實在是太壞了。
雖然不知道是顧舟突然大發慈悲決定就此放過她,還是看她實在太累給她放的「假」,妙元都覺得她今天好似活過來了一般。
晴芳小聲嘟囔:「殿下今日乾脆哪兒也別去了,就在屋中歇息。」
妙元深以為然,正要點頭,突然又想起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許多事。
妙元只能搖頭嘆息。
「不行,等一會兒用過早膳,你把鄧燕叫來吧。」
晴芳也知道鄧燕一直是為瓊華長公主做一些要緊事的,當即回過味兒來,低頭應是。
今日正巧那大將軍不在,就是該趁著他不在的功夫,把事情都辦了。
思及此,晴芳也加快了為妙元梳妝的動作,很快就收拾好了。
妙元神清氣爽,用過膳就去了書房,鋪開竹紙給皇兄寫信。
信上的內容她早就在心中盤旋了整整兩日,正是一氣呵成,寫完時,鄧燕剛好敲門入內。
妙元把信規整地鋪開,晾在寬大的桌案上。
妙元問:「你昨日也去胭脂鋪子裡看過了,趙管事那邊可有什麼異常沒有?」
鄧燕傾身稟道:「正是有關於小郎君的事,要匯報給殿下。」
她頓了頓,上前遞來管事趙遷的密信。
妙元伸手接過,聽見鄧燕繼續:「趙管事想請示殿下,小郎君已經在通善坊待了將近一年,若是可能……也當換個住處了。」
妙元展開密信,點頭嗯了一聲:「我也總怕那處別院被人發現……」
她一目十行地看過去,過了片刻,突然面色一變。
「趙管事說,昨日有禁軍在那邊巡邏時,待了好一會兒,還盤查了出門採買的錢嬤嬤?」
鄧燕道:「正是如此,那處莊子本就是劃在殿下名下,雖說明面上那裡是住了幾個從前公主府放出去榮養的老僕,但趙管事擔心,若是鎮國公哪一日心血來潮,想調查殿下,那隻要往通善坊一去,藏著的小郎君就瞞不住了……」
能被一群老僕簇擁著,錦衣玉食供養的小郎君,身份能不引人注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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