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們是怎麼回事?你與你皇兄見面,發生了什麼?這還不足一夜,他就自己走了,把你留在這裡。」
妙元剛把藥喝完,整個嘴裡都是苦的,又聽見顧舟說這話,那折磨她一夜的苦悶之情又湧上來,讓她氣得把碗往旁邊案几上一摔,紅著眼道:「你不要再提這事了!」
顧舟一噎,面色古怪道:「你們吵架、決裂了?」
妙元心臟一個抽痛,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決裂當然沒有,皇兄還指望她給他當細作呢。
可他根本就沒有為她考慮,她又憑什麼按照他的心意去做事呢?
她只覺得諷刺,原來她一直以為她和皇兄兄妹情深,現在看都只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妙元繃著嘴巴,賭氣般道:「日後我什麼都不想管了。」
他們愛怎麼打仗怎麼打仗,管他誰輸誰贏,誰死誰活,不管最後坐擁天下的是她皇兄還是她三弟,反正都只是個傀儡,有什麼實際的意義呢?
——她都不想管了。
顧舟眉梢微挑,唇角揚起,輕柔地用拇指拭去她面上的淚痕:「不想管便不管吧,你隨我回去,還像從前那般,每日安然享樂便可。」
妙元抿了抿唇角,心中還是難受。
但她想,原來從小與她一起長大的皇兄,待她還不如顧舟。
顧舟是沒想過利用她的。
妙元側了側臉,將面頰貼在了顧舟的手掌心。
顧舟身體微僵,隨即心間湧上不可抑制的狂喜。
她竟然主動做出如此依賴親昵的姿態!
妙元從喉嚨里「嗯」了一聲:「我們回去。」
顧舟按捺住激動,盡力平著聲道:「……好。」
馬車已經準備停當。
顧舟打橫抱起妙元,連人帶被將她裹在懷裡。
出房門時,顧舟便看見被親衛們五花大綁的慕漓,嘴裡還被塞了一塊布。
免得他發出聲音驚動妙元。
顧舟步履穩健,神色顯然比來時悠然許多。
看見慕漓,他不慌不忙地伸手攏住妙元的脊背,讓她的臉更加朝向自己這邊,越過慕漓走了出去。
妙元的視線便被牢牢固定在顧舟胸前的衣料上,什麼都沒看見。
好不容易上了馬車,妙元終於從棉被中掙脫出來,探出一條手臂,抓握住顧舟的衣袖。
「熱。」
顧舟把她的手臂塞回去:「就是要捂一捂出汗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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