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岑母忍不住開口詢問了:「龍總,這個rhopalocera von家族我也是略微有點耳聞的。聽說當年也是創立組織的原始家族之一,只不過現在似乎都沒什麼消息了......他們目前,怎麼樣啊?」
顧元龍搖了搖頭。
即便是有些喝醉,但是腦子裡還是清楚,有什麼話不應該說,他回答道:「別多問你不該問的事情。」
晚餐吃了很久,才結束。
岑煜默默記住了這個家族的名字,他派人去秘密去查,並且決定現在就起程回國。
本來這次看了余晚瑾在紙條上寫的內容後,來法國就是很突然的一件事情——因為要趕上今天下午那場三個月才一次的禱告活動。
現如今,能得到這麼多有效的信息,就已經足夠他開始對下一局棋進行布局了。
而現在,他只想要快一點回到那個有鍾梨之在的家去,其他一切事情都別無所求了。
停車場昏暗且空曠。
岑父與岑母在走出餐廳時,故意放慢了一些腳步,因此給岑煜和這個叫做顧元龍的男人留下了幾分鐘單獨相處的空間。
顧元龍吹了會兒冷風,酒醒過來了不少。
他看了眼面前比他高很多的年前男人,笑著朝他伸出了手,一張嘴,那股生牛肝的血腥氣味還沒有消散,「恭喜你,現在才算認識到這個真正的世界長什麼樣子。」
——認識過後,就是野心膨脹之下的掌控了。
岑煜微微低頭,漫不經心地瞥了眼那隻指節上生滿了粗黑彎曲汗毛的手,他冷冷地笑了一聲,將自己的兩隻手都懶洋洋地塞進了口袋裡。
然後,抬起眼,反問道:「真正的世界?」
「你們這群只會躲在陰溝里的老鼠,也看得見麼?」
那些話,說好聽一些是「神秘感」,是為了遵守什麼組織紀律,不准外泄任何相關信息,也是因為及時止損而抽身而退。
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不說只是因為不敢說,抽身而退只是因為對目標已經喪失了任何攻略手段,不想逃跑的太倉皇失措而找的藉口罷了。
話音落下後,顧元龍並沒有怎麼被激怒。
他反而頗為爽朗地笑了一聲,「你這種自視清高的小年輕,我這輩子真是見到了太多了。你們這些人,並不是因為沒有嘗到過權力帶來的甜頭才會表現得這樣……而是因為,你們沒有受過真正的懲罰。」
「你的公司、你的項目、你身邊的人,有試著想過在某一天,全部都煙消雲散後的感覺嗎?」
顧元龍猛地向前站了一步,他的眼睛在月色照耀下,變得更加陰鬱與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