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快,鍾雲玖就要以「故意傷人」的罪行,面臨刑事轉拘役了。
兒子受傷不醒,女兒又即將要吃牢飯,這對於鍾父和鍾母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了,簡直比直接殺了他們都還要難受。
鍾梨之到了醫院以後,已經過了ICU病房的探視時間了,再加上鍾父和鍾母兩個人一直都守在外面,她無法靠近。
心中縱使有千言萬語,也無法表明。
她甚至連當面說一句「謝謝」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鍾雲洲是她的救命恩人。
怎麼可以落到這般地步呢?
離開了醫院以後,鍾梨之就打算訂機票離開了,她害怕自己再留下,會碰到什麼不該碰的人,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殊不知,岑煜此刻根本就不在國內。
雙腳跟不聽使喚了似的,鍾梨之在天黑下來了以後,到了她大學附近,憑著記憶里的路線,拐了幾個彎就到了那家她曾經做過兼職的香水店裡。
裡面,竟然亮著昏暗的燈光。
一推開門,清脆悅耳的門鈴聲就響了起來,那有著義大利血統的老爺爺,氣質仍然很優雅,他開始在下巴上留起了白花花的鬍子,更有一種滄桑的歲月感了。
店裡的香水味很好聞,是一種甜洋酒的味道。
「您好。」鍾梨之笑著上前打招呼。
本來以為時隔多年,老爺爺一定不會認出她來時,沒想到他眼眸中快速滑過了一絲欣喜,用愈發流利的中文說道:「梨,好久不見!」
兩杯黑咖啡倒映出了木架子上一排排形狀不一的香水瓶,整個店裡都偏棕木的褐色,牆壁上則是掛了些上世紀年代的復古油畫。
好像有很多東西都悄然改變了,卻又什麼都沒變。
鍾梨之坐下後,懷揣著試一試的態度,向這位老人詢問起了工業化鳶尾酮的方法。
又是沒有料到,對方竟然無比爽快地就答應要把方法傳授給她了,他摸著自己柔軟的長鬍子,低聲說道:「我年紀也大了,既然現在還有人願意向我學習,願意把我的想法傳承下去,我很高興。」
不知道那一刻是出於什麼心理。
鍾梨之讓他將那工業化的辦法寫好了,送到CY集團去。
她覺得自己在犯賤。
老爺爺卻是搖了搖頭,溫柔和藹地望著她,說了句驢頭不對馬嘴的話來:「那一定,是你的完美愛人。」
給出這個煉製方法,老爺爺也是有條件的,他直言道:「梨,我不想你放棄你調香的天賦。世人總說香水是奢侈品,並非生活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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