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刑者是他,受刑者也是他。
戰地總算是從走廊轉移到了臥室。
窗簾遮掩了一半,另一半透出窗外夜景,雪花紛飛,似乎下得更大了。
他們陷進柔軟的床褥里,溫暖的,既而變得熱烈,不知是誰的汗先落下。
「嘶——」包裝袋被撕開,是進軍的號角。
滾燙入侵,把黎歆歆徹底燒了個理智全無。
她喉間不經意溢出一點兒聲音,引來他進一步進軍。
以至於她下一秒就咬緊了牙關。
程子翊擁著她,提醒道:「寶寶,我家是一梯一戶。」
黎歆歆迷濛著眼,似是在問「所以呢」。
「所以,只有我聽得見。」程子翊撬開她的齒關,「出聲吧,我喜歡聽。」
黎歆歆才知道,程子翊竟然會講這樣的話。
她又刷新了一遍對他的認知,心裡那點兒羞恥心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不是喜歡聽嗎?她就任由聲音輕泄而出,婉轉低吟,忽高忽低。
但是後來,程子翊又不願讓她出聲了。
嚴防死守地堵住了她的唇,不讓她發出一點兒聲音,偏偏動作還在加劇。
周遭的世界混沌一片,這感覺好像溺水,快讓人窒息。
好不容易獲得了一點氧氣,黎歆歆輕聲道:「輕一點兒。」
這次不是演的。
程子翊目光幽深,氣息紊亂,急風驟雨卻忽然停歇。
黎歆歆有點懵,欲言又止地看向他。只是讓他溫柔點兒,又沒讓他停?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程子翊啞聲道:「寶寶,輕不了。」
她不再說話。於是,又迎來了重重幾擊。
黎歆歆被他捲入一場洶湧漩渦之中,根本無法反抗,墜入深海。
直到大腦一片空白,全身戰慄。
然而程子翊的耐力驚人,又抱著她去了窗邊。
巨大的玻璃窗外,白茫茫一片。
璀璨的街景,映出模模糊糊的倒影,讓她剛剛退散的羞恥感又涌了上來。
黎歆歆連聲拒絕,淚眼朦朧地求饒,程子翊這次卻沒聽她的。
他把她的手按上玻璃窗,貼上她的背:「知不知道我最喜歡哪個季節?」
黎歆歆全身無力,早在心裡罵了他一萬遍。
她現在哪裡想知道他喜歡什麼季節?只想讓他速戰速決。
見她不回答,程子翊銜住她的耳垂,問道:「怎麼不說話?」
耳朵的熱度傳遞到四肢百骸,而滾燙如烙鐵,還在折磨著她。
黎歆歆腿都在發麻,只好隨他所想,開口道:「什麼季節?」
「冬天。」他從玻璃里看著她清淺的倒影,啞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