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劉穎這兩天也太嘚瑟了,要是早知道有今日,她能收斂一點今天也不會挨這麼重的打。」
對於他們兩人的家事,大家也都習慣了,一開始大家還心疼劉穎,但是時間長了,這些鄰居發現劉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存在心疼可憐哪個,只希望他們能安分一點,給大家個清淨。
白嬌嬌晚上躺在炕上,翻來覆去覺得這事不對。
那個廠長為了能多兩筆訂單,連私下偷著找人來做的事情都敢幹,一看就是希望多多益善,到底是因為什麼拒絕他們呢?
白嬌嬌想了半天,有種莫名的直覺:這裡頭有隱情。
「咚咚咚。」
外頭院子裡突然響起敲門聲,深更半夜,白嬌嬌自己一個人在家,不敢立馬開門。
她也不做聲,靜靜走到門口,透過門縫,看到外頭站著的劉穎。
她的臉在月光下,能朦朧看到上面的青紫和腫脹。她的手裡端著一個搪瓷盆,正惡狠狠地頂著白嬌嬌家的門。
白嬌嬌有種直覺,如果她敢開門,這盆里的東西就會盡數潑在她的臉上。
還好她家的大門是往內開的,白嬌嬌開了門栓,站在一扇門後面,撤步開了門,把自己的身影掩在門後。
劉穎本來心想如果白嬌嬌晚上不敢出來開門的話,她就一盆狗血潑到她門口,淋她個霉頭,還沒有人知道是她乾的。
結果她發現門動了。
劉穎冷笑一聲,所有的恨意凝聚在一雙手上,奮力向前潑去。
白嬌嬌躲在門後,沒有受到任何波及,但她眼前一片暗紅。
「劉穎,你是不是瘋了?」
白嬌嬌從門後出來,看著自家門上、地上還是門前的台階上全都黑漆漆的。
幸虧是晚上看不清,不然血淋淋的,非嚇死人。
那腥甜的氣味讓白嬌嬌意識到了這是血液,劉穎手裡的搪瓷盆殘留的血順著邊緣流到劉穎身上,加上她在黑夜中閃爍著狠厲的眼神,白嬌第一個反應就是劉穎瘋了。
「白嬌嬌,我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賜!網繩廠的事情也是你故意的吧?你給我一顆甜棗,就讓我挨更毒的打!」
劉穎作勢,將手裡的搪瓷盆沖白嬌嬌扔過去。
白嬌嬌心驚肉跳地躲開了,盆子「咣啷」一聲摔在地上,殘餘的血液飛濺,白嬌嬌感到小腿濕了幾滴,把她噁心的夠嗆。
「於文禮打你,跟我有什麼關係?」
白嬌嬌很久都沒有劉穎的消息了,這一個多月來她跟哥哥姐姐一塊兒忙著賺錢,哪有功夫管劉穎和於文禮這兩個噁心的東西?
「白嬌嬌,我不想活了!你也別想好過!我要跟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