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樹濤說你要過來,來就來你拿什麼東西,家裡又不缺。」
白世晴眼睛有點腫,一看就是哭過。
白嬌嬌把雞蛋放在一邊,跟著白世晴進了屋。
李樹先在炕上坐著,腦袋被紗布纏了一半,一隻眼還是青的,右手被吊了起來。
看到白嬌嬌進來,他沖白嬌嬌尷尬地一笑。
「你還笑,笑屁!」白世晴牙疼。
「你姐生我氣了,」李樹先被打的慘不忍睹的臉上帶著討好,對白嬌嬌說道,「你哄哄你姐。」
「哄什麼哄,我妹妹能向著你?」白世晴倒起了苦水,「你姐夫一個傳話的,非要去管那些閒事,他們不回來就算了,結果他竟然跟那兩個早就沒了良心的狗玩意講道理,還跟人家打起來。」
白世晴深吸了一口氣:「還是他先動的手,動手就算了,還打不過人家,人家兄弟兩個把他打成這樣,就因為是他先尋釁滋事的,咱們連公道都沒法討!」
「姐,姐你肚子裡還有我外甥呢,別動氣。」
「就是,小妹說的對。」李樹先附和。
白世晴在一邊坐下:「你要是靠譜一點,我能動氣嗎?」
「姐夫是什麼人村里誰不知道,當初姐你不是也就看上姐夫為人仗義嗎?你氣也是氣姓蘇的,你瞧瞧姐夫多可憐人。」
白世晴順著白嬌嬌的話看過去,見李樹先沖她直作揖。
氣笑了:「你老實點,那手打著架子呢!」
「這虧就只能這麼吃了,我不甘心。」白世晴是個不願意吃虧的人,要不是她現在肚子裡有孩子,是真能幹出來提到去找蘇家兄弟的事情來的。
白嬌嬌道:「惡人自有惡人磨。」
等著蘇家老大回來吧,他這兩個兄弟,一個也沒想跑。
不過現在他們欺負到了自己人頭上,等著別人來給自己出氣,也不是白嬌嬌的作風。
「姐,咱們先等兩天吧,等志高他奶喪事過了,咱們就去單位舉報他們,光不孝這件事就夠他們喝一壺了。」
現在工人階級那是光榮的事情,平時管理的也很嚴,有私德問題被開除是很常見的。
白世晴立刻道:「對,就按你說的辦!」
「那蘇老太太的葬禮怎麼辦?」
李樹先接話道:「找兩個人在蘇叔旁邊挖個坑埋進去就是了,大隊再出錢給燒點紙錢。」
沒有後人,大隊能做到的也很有限。
「行,到時候讓志高給他奶去磕個頭。」
李樹先喘了口粗氣:「早知道他們不回來,就該早點把蘇嬸埋了。幸虧是冬天,要是放在好時候,哪能停的住啊!」
白嬌嬌想著蘇老太太昨天一天孤零零躺在家裡,就覺得淒涼。
「姐夫,你好好休息,志高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就先回去了。」